安皇看着面前这个被自己提到手里了还气焰嚣张的女人,一时有些恍惚。
这时殿门外传来常公公小心翼翼的声音。“皇上。”
安皇缓缓放松手里的力道,澜月软软滑到地上,心有余悸地蹭着地面后退了好几尺。
安皇转过头来,看着熟悉的常公公,心里的不安少了些,脑子也更加清明。他回头淡淡地看了澜月一眼,走到殿门口:“常安,有什么事?”
常公公把头埋在地上,恭恭敬敬跪在大殿门口,丝毫不敢上前一步,甚至不敢抬头看看头顶的人。
“皇上。太子殿下吩咐人给澜月美人备了晚膳,请问皇上是否现在传?”
安皇看看恨不得贴到地上的常公公,又看看屋里站起身警惕地看着这边的女人。
“现在传。就在外殿用膳。”
“是。”
常公公趴在地上恭敬地回答完,直到听到安皇转身进屋的声音,才弓着身子站起身来,朝思月殿台阶下跪着的宫人招招手,示意她们进去伺候。
一众宫女稳稳地端着托盘鱼贯而入,恭敬地摆好膳食,又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说吧,你到底是谁。”安皇站在澜月面前,盯着她的脸,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慕渊。”澜月站起身来,眼里闪着泪光,哽咽着声音说道:“我是月儿啊,你忘记我了吗?”
当了十多年皇帝,安皇见过的人就像老人吃过的盐一样多。此时他看着眼前一脸情真意切的女人,竟然开始怀疑,他之前难道真的认识她?
见安皇不说话,澜月一把抹掉脸上的泪,“十多年前,在酒香山,你我第一次遇见……”
“住嘴!”安皇不耐烦地打断她,“你还想用月儿与我相处的事情来蒙蔽我吗?”
“我,真的,我们真的……”澜月睁大眼睛,泪珠一串串往下砸,捂着心口狠狠地摇头,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似乎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和独孤月五分相似的脸,露出这样痛苦的表情,安皇心里一抽,手臂微抬,忍不住朝澜月走近一步。
突然室内绿光大盛,澜月背对着龙床,从身后拿出绿光盈盈的珠子。珠子上,一条血痕蜿蜒在表面,像一条吐血信子的毒蛇。
安皇眼睛一花,脚步一顿,接着猛地加快脚步往澜月奔去,嘴里焦急地责备着:“月儿!你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一个女孩子,成天跳得像个皮猴子!”
澜月抬头看看满脸着急的男人,吸吸鼻子,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没事。”
“你拿来!”安皇捉回她的手,朝她手上吹吹气:“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我真的没事!”澜月用力抽回手,暂时不想和他说话。
“来人!传太医!”安皇朝门口喊了声,等了半天也没有黑衣蓝袖的少年进来,他奇怪地看看澜月,澜月背对着他没反应,他只好喊常公公。
“常安,常安!”
常公公远远地站在思月殿高高的台阶下,听到安皇的声音,弓着身子轻手轻脚走进来,“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去请太医!”安皇皱着眉头,对这些没效率的奴才很不满。
刚刚他明明叫了请太医,这常安竟然还进门来问一次。简直浪费时间!
常公公小心翼翼抬头看了床边的两人一眼,对上澜月警告的眼神,他心里一抖,接着就是深深的憎恶。
“皇上,太子殿下亲自吩咐御膳房给澜月美人备了晚膳。御膳已经安排在了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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