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就这样滑落,他什么也并不曾说,只是心疼的看着我,不时为我擦去泪水。
我觉得所有的情绪都随着眼泪流出了,我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青儿,你受委屈了。”
他说完这句话,我的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开始流。
“不要再流泪了,好不好——”,他又为我擦去泪水,“眼睛都哭红了,我心疼。”
听到他如此说,我抽了两下鼻子,拿起手帕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便不再哭了。
我不想让他为我心疼。
“我不哭了,哥哥不要心疼好不好。”他这一路上,定是吃了不少的苦,腊月天,冰天雪地,他定是冻坏了。
“是我不好,这么久都不曾回来。”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内疚。“可是青儿,我答应你,以后每隔三个月一定会回来一次,好不好?”
听到他如此说,我的心里既开心又心酸:上次他便说的是经常回来,可到头来还是大半年不曾回来一次。
“青儿,你相信我好不好?”他似乎觉察出来了我有一丝怀疑,突然提高了声音,“这次,我说到做到。若是做不到,我便从那青山瀑布跳下来,给青儿谢罪好不好。”
“不要,我相信你,不许胡说好不好。”听到他如此说,我的眼泪又是呼之欲出。
“青儿相信我就好了。”他看着我说,“这大半年,我日日给青儿写信,日日都在想着你,可你写给我的信,一共也不过十六封罢了。这十六封,还有十五封就寥寥数笔,只说自己一切都好。另外一封问我忙不忙,我看到那封信便知道青儿定是每天都在想我,是不是?”
“谁每天都想着你了?”我偏过头,不去看他。
“本来我打算九月回来陪青儿赏菊花的,可九月的时候,白予提议所有人在平城山进行切磋,师父也觉得我们这十人应该正式切磋一下,顺便登高望远。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他老人家开口,我自然不会违背他的心意。”他看着我,歉疚的说,“我知道,我说什么,对青儿来说都是一样的,也许青儿觉得我是在找借口——”,“我相信你。”我看着他,坚定的说。
“只是……”,我看着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有什么事情吗?青儿但说无妨。”他看到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着急。
“空哥哥,前段时间,乔予来过家里一次。”
“乔予?”他有些惊讶。
看来这件事,他根本一点都不知道。
“对,他同父亲只说是有事来我宿州,而明夜道长又一直敬佩父亲的为人,特意让他登门拜访的。”
“他确实有段时间一直不在平城山,可他只说是亲人去世,需要他到场。”空哥哥淡淡的说,想来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乔予是在撒谎。“那他到家里来,还说了什么?”
“除此之外也并未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低着头,“就是说,想同我见面。”
“那青儿可与他见面了?”他着急的问。
“当然不曾。得知他要来,我就拜托娘亲告诉他我身体不舒服,不方便出门走动。他离开以前,我并不曾离开房门半步。”虽说在平城山他带我们参观,忙前忙后,可我也回他礼物,道谢过了,是他一直苦苦纠缠,怪不得我。
“那便好——”,他看着我,“青儿有所不知,这些日子,若不是他,我早有机会出来看青儿了。他每日缠着我,不是要切磋武艺,就是要请教功法。到了除夕,又说是我们同师父的第一个春节,说什么也不允许大家离开平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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