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喝酒。”
明月华轻咳一声,扫了边上一脸古灵精怪的明启东,还有懵懵懂懂的明芳南,打断眀广仁的话,又再给他满上。
她也不曾想,眀广仁居然会酒后失言,爆出这样大的料。
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这年头不算太平,交通不发达,从后山屯去京城,少高水长的,流民山匪暂且不说,人贩子骗子小偷小摸的也不会少,说不定还会遇到开黑店的。
沈晶能一路平安去到京城,本就是件神奇的事情。
眀广仁走神之下不小心说错话,也急忙仰脖灌下一盅黄酒掩饰,连夹了几筷子菜堵住嘴。
他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私奔的话?
跟沈公子提这个也不合适。
唉,都怪他管不住嘴。这酒是不能多喝了。
眀广仁闷头吃饭,明月华也招呼俩小的赶紧吃,饭桌上安静下来,不再闲聊。
饭后眀广仁回医馆,明启东小兄妹俩被打发去午睡。
“公子,您亲自教启东少爷读书?不如将少爷一并接来?”
九红说的是明学农,明月华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肥水总不好流了外人田。
明月华笔走游龙,写好两页纸,仔细检查没有笔误,塞入信封封好递给她。
“我哪有那个工夫。你去将这封信寄了,走加急。”
九红面上一肃,双手接过信,一看是寄往京城左相府的,等着听公子还有没有其他交代。
明月华沉吟片刻,果然说了声等等。
她唰唰又写了几封信,将先前那封信要回来,吩咐道:
“将十九号盒子取来。”
九红眼底浮现惊色,随即便是郑重,二话不说转身进了书房内设的密室,取个不起眼的小盒子出来。
公子闲暇时总喜欢摆弄些小玩意,这机关盒便是其中之一。
九红是眼睁睁瞧见公子如何将一根根小木条,左搭右卡地弄成一个机关盒的。
没用钉子!没用锁!
严丝合缝地变成一整块木料似的,怎么都摔不散,不用特殊的法子很难打开。
里头还放了些粉末,若是被人强力破坏盒子,里头的信纸见风就着,瞬间化为灰烬!
公子笑说那是鬼火,九红是信的。
这十九号盒子便是公子来时路上无聊,最新做得的,比以往的更难破解。
用上这盒子,必定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明月华将机关盒封好,递给九红。
“叫大黄陪你走一趟。”
九红哎一声答应,抱起盒子出去。
邢管家觑空进来,将几张拜帖奉上。
“公子,又有几家府上来送拜帖了。”
明月华揉揉发胀的太阳穴,示意他放下,随口问道:
“左右两家谈得怎么样?还是不肯松口?”
她匆忙买下这座宅子,也是应急之举,虽然贵了些,收拾下来颇能见人。
唯独左右邻居不顺心。
东边住着户屠夫,每天杀猪气味难闻,太过争吵;
西边那户虽然安静,瞧着却是不稳妥的。
说是外地来的富商,男人常年在外奔波,留下女人闭门度日,极少抛头露面。
明月华瞧一眼便说,像是金屋藏娇的外室。
九红出去打听一圈,果然问到些蛛丝马迹,便也嫌弃地撺掇公子将两边房子都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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