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陂是个有效率的人,虽然他看着是个四六着调的,但是那种闲散中的麻利到是一点不含糊,去过白纸村的第二天早上宝珠就接到了黄陂的电话,电话里还是吃饭,对于吃饭这件事情,他俩总是出其的一致。
中午来到黄陂的小店,甄宝珠刚一进门的时候,一股烟味直冲脑门,屋子里那狭小的空地里居然立着一个炭火炉子,上面坐着个熏得黝黑的粗砂锅,里面已经汤汁翻滚,香气四溢。“这也不怕把着火了?”宝珠看着这一屋子的易燃易爆有些担心:“这太危险了吧!”
黄陂正伸长脖子拿着一硕大的长把铁勺子往外舀汤。碗里的葱花遇上奶白的滚烫的羊肉汤,欢快的气息一下跑了出来。他快活的招呼:“去球!不要管那么多了!宝珠!快,横山的羊仔娃娃,一烫就化了。开整!”说着黄陂已经撒开膀子,大快朵颐了起来。
热气腾腾的水蒸气下,他就穿了件黑T恤,热得已经冒汗了。宝珠应声坐到他的对面,看着碗里的白奶的汤汁,犹豫的咂上一口。浓郁充沛完全没有羊肉的膻腥气。:“好喝啊!黄陂!”宝珠又趁热夹了一块,烫的哆嗦的咽了下去。
黄陂见状三角眼笑着,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有消息了!”
“哦?”宝珠一愣,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原以为需要一阵子时间的.......刺溜一下鼻子,咳嗽了声:“啥消息?”
黄陂瞅了一眼,耷拉下眼皮继续嘴巴不停的吃着羊肉,“有个人应该会知道。”
宝珠立马瞪大眼睛,有些小激动。黄陂兴趣缺缺的没吭声,咕隆了一口汤悻悻的说:“这事不管咋,这次就到头了!知道不?”
甄宝珠不置可否,只能装作没听见问道:“啥时候有结果?”
黄陂闷声说:“得问问胖子。”
甄宝珠这下十分吃惊了:“胖子居然有这个本事?!”
黄陂赶紧摇头:“瞎说!胖子没这个本事,但是他师公,佛爷是个圈里响当当的人物!肚里的东西多,兴许知道。不过这尊佛不一定什么人都见。”说着黄陂砸吧砸吧嘴巴有些感慨。
说起来这个佛爷也是这近十几年间道上出的人物,不知道是从哪里来,师承何处,平时深居简出,极少见客,但是眼力老辣,看起东西来十分的狠准,只鉴定并不做这个买卖,这些年居然从来没有走过眼?!手底下几个徒弟做点古玩字画的生意,佛爷也从来不插手那些生意。跟秦城这一派土著的老人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因为这种独善其身的做派到是这些年也相安无事。
胖子那些本事,也就是他师傅教的。胖子自嘲自己的是学艺不精,有辱师门!可是听黄陂说就这样的半吊子的办事,都够让胖子自己在秦城地面上经营一家门店。所以,关于佛爷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最近这些年佛爷似乎醉心于参禅悟道,四处拜访名山大川,谁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这样闲散的性子是无欲无求,倒是不碍着他在秦城本地的字号,似乎秦城的这蹚水他只是站在岸边并没有趟。
关于佛爷黄陂讲了一件事件,他说佛爷在圈里的地位是大家给的,也不是白给。早年秦城六合巷有家人供祖先,据说是请了高人出了岔子,结果连着三夜都连续死了人。闹得那个邪乎,市内的公安局都成立了专案组,全体加班破案。熬了一个礼拜也没有下文,但是人死个不停。
最后不知道你是谁搭线请佛爷给来掌了眼,最后居然给破了。这事情当时在行里都炸了,一时间,秦城各路人马都对佛爷刮目相看,三教九流从此对他都有几分敬畏,后来又有几件事情也都是佛爷给掌眼,于是大家不知怎么的就恭敬的称他为佛爷。
“所以这次能不能得见佛爷,得是宝珠自己的的造化。”黄陂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近些年他老人家是四处云游,越发的仙了......”宝珠听完点点头只好答应。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靠运气,不能强求!不过也许是真的是甄宝珠的的运气好,过了三天黄陂居然给打电话说,让去趟城西的月半坡,说是佛爷从外地参禅回来,答应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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