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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生时,额娘难产,险些丢了性命,所以阿玛不待见她。

额娘起初还很疼爱她,但不记得是从几岁起,额娘也开始讨厌她,不让花涯同她玩,而花涯有很多玩伴,自然也不会注意到她。

只有顾屿,只有他会把他的桃酥分给她吃,还抓萤火虫做灯囊给她玩……对降香来说,顾屿是独一无二的。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从会花海走到她身边,清澈的眸光比月色还要温柔三分,炽热的呼吸惹得她不知所措,连连后退。

就在降香鼓起勇气,打算说出“愿意”的当口,顾屿接下来的话却如四九天的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他说:“你觉得涯涯会被感动吗?我……”

穿着笔挺军装的男子顿了一下,困惑且不知所措的样子让降香想起了当年那个被父亲买进王府做马夫的男孩,“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衣服、首饰、糕点,我都买了最好的给她,可她一点儿也没动心。”

降香袖中的手紧紧握起:“顾屿,有个词,叫假戏真做。”

其实年少时,顾屿曾对花涯有一段朦朦胧胧的心意,只不过那心意还没有发芽,就被花涯的羞辱狠狠地压了下去。

听降香如此说,顾屿神色一变,转眼间,方才那丝清澈就被狠戾之色完全蚕食。

他随手将蛋糕扔在一旁:“比起假戏真做,我更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顾屿似乎是下了必胜的决心,要把花涯加在他身上的屈辱统统还回去,但现实总是“残酷”的,第二天晚上,他用同样的方法把花涯引到后花园后,就被花涯用蛋糕糊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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