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夹着一根烟,烟雾弥漫,几乎看不清脸。
他见来人是姜言,“嗯”了一声,说:“姜医生。”
姜言后退了一步,说:“打扰了,我先走了。”
白司又“嗯”了一声:“你走吧。”
姜言觉得白司的眼睛会说话,嘴上明明在说“你走吧”,眼神却说留下来。
她一时没迈开脚,心一软:“我吃完饭再走。”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小心地把口罩往上掀了掀,开始吃饭。
她听到身后打火机响了又响,忍不住说:“白医生,抽烟是抽不饱的。”
她把筷子放下,回头问他,“要不要吃点饭?”
她把口罩往上移,露出红润的唇,本是秀色可餐的,偏偏她脸小,口罩上拉,险险把视线遮住大半,看着就好笑。
再看饭盒里的菜,规规矩矩地留了一半,是专门留给他的。
见白司看着自己,姜言心头猛地一跳,忙把口罩戴好,说:“不吃我倒了。”
“等下。”白司跳下来,捧起饭盒吃了起来,是很普通的盖浇饭,他打了个嗝,“……有点咸。”
“……饿死你算了。”
吃饱了饭,白司恢复了活力,又点了根烟,小口地吐了口烟,故作高深:“你怎么不问我怎么了?”
其实不是姜言不问,而是她早就知道了。
外科上个月转来一个病人,是个五岁的小姑娘,生得可爱,也惹人疼,白司夜夜去查资料、看文献,就是为了这个病人。
但是很遗憾,小姑娘的病情还是走到了不可回转的地步,上午十点,小姑娘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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