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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江两个小时内查了所有航空公司的信息阮玉这个名字不常见但也不少见。

好在京城阮姓不多,两个小时后,孟江终于锁定了航班信息。

他立刻打电话给席墨:“昨天晚上九点二十一分的航班,去的国飞机是今天早上十点二十落地的。具体位置我发给你有几个可能性比较高的学校。校内都有植保相关专业也有交流生学习。”

席墨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后给徐特助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订一张最近去国的航班,接下来几天的事情都推掉。”

徐特助这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诧的问:“都推掉?福林公司的总负责人明天早上会来拜访,恐怕推不掉。”

席墨捏捏鼻梁静默片刻,继续道:“你帮我见一面。”

徐特助只好应声挂断电话后,立刻去订飞机票。

孟江那边发来了具体的位置锁定了三个知名高校。凭阮玉的学历,即使交流,也不会选择不知名的学校。

而这三个高校近期都有跟国内学生交流的例子。其中一个学校嫌疑最大那个学校的副院长,跟徐教授有过联系。

一个半小时后,席墨从阮玉的家里出来,直接去了机场。

十几个小时后在国落地。

席墨首先去了嫌弃最大的学校,直接联系了学校的负责人,查看了近期国内学生的档案。

他前三年一直在国外发展,借助国外的信息基础入主国内。虽然大部分事业都在国内,但国外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几所高校的负责人听到席墨来访,满面热情的出来迎接。

席墨在第一所学校没查到阮玉的信息,他心底咯噔一下,没跟负责人寒暄,直接去了第二所学校。

在去的路上,联系孟江,让他再查的仔细一些。

其实有些为难人,若是阮玉下了飞机后,没有直接去学校,他们根本找不到她。

在茫茫人海中,国内和国外的交通系统又不一样。要找一个人,无疑大海捞针。

可老大交代的事情,孟江不得不去办。

他一边查一边不忘安慰席墨:“老大你也别着急,也许嫂子就是到了国忘记开机了。她还没熟悉环境,有好多事情需要做。再说了,她出国肯定要告诉你吧,也许现在就是忙忘了,以后肯定会主动联系你,总不能是故意躲着你吧?”

孟江说完这句话,疯狂敲击键盘的双手顿了一下。

完了,他忍不住想,可能嫂子还真的就是为了躲老大。

“老大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想说嫂子她这么喜欢你,肯定不会躲着你的哎,我还是查消息吧。”

孟江面对沉默的席墨,吱唔了两声,怕越描越黑惹祸上身,连忙找借口挂断了电话。

席墨收了手机,静静坐在车后座,赶着去下一个学校。

连夜赶飞机,他的双眼下面一圈黑青色阴影,看起来有些憔悴。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前天的,没有换。在飞机上折腾了十几个小时,笔挺的西装失去了原先的光鲜。

下巴上也长出了几根胡茬,静默的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建筑,他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司机从后视镜望了眼后座的bss,心底疑惑。还是第一次见老板这么失态,刚刚在学校的时候,没查到想要的信息,都发脾气了。

席墨很重礼仪,举手投足都是贵族风范,很少在外人面前失态。

司机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满脸都是倦容。倒是仍旧英俊,一路从学校出来,有好几个开放的外国美女上前搭讪。

bss一律没理,冷冷的视线投过去,美女们便不敢再靠近。

司机从后视镜望了几眼,看到席墨闭上了双眸,忍不住问道:“席总,需要回庄园休息一下吗?”

席墨在国有几个私人庄园,作为他在国的常用司机,对这些都有了解。

席墨闭着眼睛,静了几秒,才淡淡开口:“不用。”

司机便不再多问。

席墨神色安详,闭着双眸,像在休息。

可他的内心却无法静下来,像汹涌的波涛,在不断侵蚀他的内心。

波浪翻滚,让他无法安神。

孟江无意中说了实话,他一直不敢承认,但的确如此,阮玉就是为了躲他。

或者说,为了躲所有的席家人。

席墨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原来阮玉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脱离他们所有人。

她前半生的所有苦难,都来自席家。

席墨闭着双眸,忽视心口一阵阵钝痛的感受。他紧抿着唇,唇色苍白,没有血丝。

他却希望自己能更难受一些,再难受一些。最好,能替阮玉去承受这么多年所遭受的痛苦。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全部经历一遍,过去阮玉所经历的那些事情。

席墨在国待了三天,除了孟江给他划定的几所学校外。他找遍整个国符合条件的学校,甚至用了特殊手段,查了机场进出口的所有监控。

但一无所获,没有看到阮玉的影子。

徐特助怕阮玉出事,又不敢将这个猜想告诉席墨,自己偷偷搜了最近各个地区女性被欺辱的事件,好在没有阮玉的信息。

席墨站在国的街头,听着一个个电话汇报,均是没有可疑发现。

他的手慢慢垂下,迎着刺目的眼光,恍惚摇摆了一下。

他的手机掉在地上,司机站在他身后,也不敢上去捡。

司机说不清什么感觉,不由得有些可怜席墨。

这么大的一个老板,富可敌国,人人见到了都要恭恭敬敬问一声好。

就连那些领导人,也要给一份面子。

可哪有怎样呢?

这么有权有势,还是留不住心爱的人。

说得矫情一点,天地之大,却没有他老板的归处。

司机恭敬的站在他身后,脑海中却冒出这样的念头。

当老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像他这样,回家永远有一桌热菜等着,才是最快乐的。

司机想的没错,这一刻席墨感觉到。

天地这么大,他却好像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他有那么多的房子,却没有一个地方让他觉得温暖。

公司里下属们背后都说席墨是工作狂,其实并不准确。

席墨父母很早离世,跟爷爷又不亲近。最亲近的小姨长期定居国外,也有自己的生活。

他从小便习惯了沉默,除了工作,除了开拓他的事业,他无事可做。

楼海作为心理医生,常说他有情感缺失症。

席墨当时不以为然,他并不觉得情感这种东西,是人生的必备品。

只是没有感受到的时候,才能如此潇洒。一旦感受过,就再也无法割舍。

只是短短二十天,他一有时间便会去阮玉的小家。

房子很却收拾的干干净净。家里随处摆着小零食,有阮玉买回来的小玩具,随处可见生活气息。

即使他突然造访,对阮玉造成困扰。小丫头也不会赶他,甚至还会帮他做一份食物,缓解他一天的疲劳。

就这样小的一个出租房,却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感觉。

他愿意看着阮玉忙忙碌碌的背影,也愿意逗逗她让她露出恼羞成怒的神色。

甚至愿意为她挽起衣袖,一起准备餐具。

这是席墨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他置办了那么多房产,但最常住的,却是办公室的那个隔间。

以前他从不回家,因为没有家。

现在有了家,却因为不珍惜,而失去了。

席墨以前没有想过,如今再想来,阮玉早就不知不觉的侵入他的生活。

不是阮玉需要他,而是他席墨,离不开阮玉。

从来不设想未来的一个人,将以后人生中的每一段生活,都加入了阮玉的影子。

他从来没想过,阮玉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自己。

席墨站在烈阳下,不一会儿,整件西装都被汗水浸透。

他晃了两下,路边不断有人经过,甚至将他当成精神异常,用异样的眼色看他,从他身边绕过。

叮铃铃

掉在地上的手机震了两下,接着一阵铃声响起。

席墨没有理会,铃声停了。过了两秒,又坚持不懈的响着。

这样反复几次,席墨才缓缓蹲下,捡起了手机。

“老大,我怀疑嫂子没有出国,航班信息是假的。”

“什么?”席墨一下清醒许多,双眸慢慢绽放出精光,粗哑着嗓音道:“你再说一遍。”

因为连着三天没有休息,又抽了太多的烟。他的嗓音沙哑的不像样,一点听不出原声。

有些刺耳,沧桑的像老了十岁。

孟江将自己的怀疑重复了一遍,又道:“我查了嫂子小区的监控,顺着她出去的路一直查,她坐的应该是列车。不过列车站没有嫂子的信息,倒是发现徐教授有个侄女坐了去江南的列车,我怀疑这中间”

“你继续查,我马上回国。”席墨一刻也不愿意耽搁,挂断电话立刻赶了最快回国的飞机。

这三天,阮玉过得十分自在。

她每天早上,都会去一趟花鸟市场。江南的生活节奏比京都慢了许多,早上的时候,会有很多老爷爷老奶奶去花鸟市场散步。

她住的地方离花鸟市场很近,就在湿地公园的背面。

花鸟市场在一个山坡上,背靠着湿地公园,从山低一路走上去。从顶上俯瞰,能看到她自己的院子。

阮玉很喜欢这种感觉,山路两边布置着许多别致的花店,一边爬山,一边可以进各种店里逛逛。

起得早,新鲜的花树也就多。阮玉逛了三天,还买到了很多不错的花苗。

店里老板见她一个女孩子,买的又多,主动提出给她送回去。

老板用着吴侬软语,对着二楼叫唤:“阔点五来,宋副。”

在让二楼玩游戏的儿子下楼,给阮玉送货。

阮玉一直在京都长大,很少能听到吴语,倒是她小的时候,阮凤萱经常用吴语跟她对话。

可能是基因里面带着这种语言天赋,她不会讲,倒是能听懂一些。

老板推出来一辆三轮车,将她买的花苗都运上去,推着车掉了个头,将车把手让给了下楼的儿子,乐呵呵对阮玉道:“这是我小儿子,今年大一,开车很稳的,不用怕。”

小儿子脾气有些直,一局游戏还没结束,被喊了下来,一副不满又不敢跟老爸反抗的模样,一拍三轮车。

“烦死了,快上车。”

“啊?上这个车吗?”阮玉点了点蓝色的大三轮车,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坐上三轮车的侧面。她从来没坐过这种车,其实不太敢。

万一摔下来,她倒是没事,会伤到肚子里的宝宝。

小儿子不耐烦道:“摔不死你的,放心吧。不然等你走下山,我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老板笑着宽慰阮玉:“放心吧,我儿子经常给我送货的。”

老板这么说了,阮玉也没有再反对。她实际上胆子很大,什么都敢尝试。

一旦放开了性子,就不再跟以前一样畏畏缩缩。

她打量了一眼小儿子的长相,个子很高,腰背挺直。浓眉大眼,眉宇间带着些许少年人的张扬。

跟老板长得很像,身上穿着的衣服鞋子都是运动名牌。不过手掌粗糙,一看便知道是肯干活的,没有被家里宠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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