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校我丢了好多东西,还有我的两把伞。”桔子这样跟我抱怨着,我忽略她皱起的眉头,听起来更多像撒娇。像夏天慵懒的暖风忽然忘记。以及快要消失的忽远忽近的雨。
心血来潮时,会去图书馆学习。我醒来的时候,橘色的余晖打在侧脸上,揉揉眼睛后,继续认真学习着日语拗口的读音和艰涩的语法。早已习惯,从一个充实又疲软的梦里醒来。身体的某个角落好像有时钟在滴滴答答旋转不停,提醒着时间流逝;有什么东西却如漏斗里的沙,我怎么也握不住。
老徐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有时候感觉自己什么事都能做的成,哎不知道谁给的自信。”我看着她如今信心满满的样子,有一点为她感到高兴。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我们就这样在彼此的陪伴中长大,变得沉稳可以独当一面起来。哪怕下一站陪你看风景的人换了。也顾不得伤心,次数多了就习惯了。其实没有等待这回事,就算你站在原地不动,时间也在一刻不停的往前。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那次我们站在签字横幅前,商讨联欢会的布置,浓浓夜色下她告诉我,为了表现无所谓故意剧烈而大声的说“我仍然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忙完所有事后就坐在路边喝着啤酒,一拉开全是泡沫,然后天南地北地聊天。”说着说着眼里含着泪光,我知道她怀念什么。
就像我不止一次对木子说,“我好怀念那个暑假,每天泡在部落里,然后每次有事没事都说“来群里,看消息,记得回”我们会因为一件事吵得热火朝天,谁也不让着谁,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却都笑了因为真的骂的很爽。群枪舌战,一场辩论下来,脑子里装的都快倒光了。那些人都成了后来的死党。可是,现在我已经好久不玩部落,连号也面临注销。”木子没有说话,像我陪着老徐一样沉默着。很多时候,你渴望找个人倾诉,不是为了听道理,只想说出那些压抑太久的话。沉默何尝不是最好的陪伴。
学校的哈喽单车,每次寻遍整个校园都看不见一辆。可每逢雨天,单车就一辆辆整齐地停在角落里。我们不争不抢的性格,使得每次雨天就是我们的欢乐日了。长长的道路上,寥寥车辆。我们骑着车,像精灵一样穿梭在大街小巷。车水马龙中,我们好像这时才真的融入这个城市,并产生一丝一毫的联系。我动作很慢,常常看见她们两个在我前面,就着急地喊“等我诶等等我。”只有在身边的时候,你才会喊“等等我”。如果太远了,你知道他听不见了,你就不会再吵再闹了。我适应环境很慢,原谅我要很久来适应这种安静。
大学刚来的时候,以学校为中心,周边的景点玩的差不多,便去附近城市转一转。狠一狠心,买了两张高铁票。出站已经将近凌晨,地铁的风从四面涌起,吹的心空空的,世界一瞬间就安静了,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什么都不重要了。从博物馆出来时,一个银发爷爷,用二胡反反复复拉着同一首曲子,《神话》。在陌生的街头,心头涌起的酸涩和感动无法言说,平添一份对生命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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