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声音温柔,云杳觉得心里一暖。除了赵子颐她是第一个视自己为亲人的人。
云杳道:“谢谢萱夫人。”
“叫什么萱夫人,叫我姐姐便是,还同我道什么谢啊。”
“咳咳。”赵子颐咳了两声,萱夫人便朝她一福身。
萱夫人没在六出居待多久,说是宫中有事,就先回去了,依旧道改日登门。
她一走,霜月她们极其自觉地退了出去,临走还将房门掩上。
多此一举,云杳想。
她现在不想和赵子颐待在一起,她还在生气,一时恐怕消不下来。
赵子颐应是觉得理亏,声音便软和下来,他道:“阿俞,是我的不对。这两日朝中之事纷杂,我大抵是乱了阵脚。”
他从背后抱住云杳,将唇贴在她耳边。
“我也不知怎的,一听是关于我的阿俞,便乱了方寸。只有你才能让我如此慌乱。”
耳鬓厮磨,云杳的心到底没坚固起来,她转过身,对上赵子颐幽深的双眸。
“我和六王爷真的没什么。”
赵子颐身子一僵,随即道:“我知道,你就原谅我吧。我想听阿俞抚琴了,阿俞的琴声一响,我就能平静下来。”
云杳觉得自己没法不原谅这样珍视自己的赵子颐,哪怕方才他还对自己心存怀疑,转眼间她便被这样的温柔缱绻融化,心里那点刚起来的抵触与不满也消失殆尽。
她取出桐木琴轻轻拂过每一根琴弦,赵子颐阖着眼睛听,在乐声里拥云杳入怀。
云杳任由赵子颐将她抱到榻上,任由他一寸一寸亲吻着,她放任自己也放任赵子颐,她想她果然还是爱的。
因为爱着赵子颐,她才甘愿待在这深宫,等赵子颐一个象征性的册封。
这就是她的答案,深深束缚她的不是赵子颐,而是她自己。
半夜还未入眠,云杳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随即头毫无预兆的疼起来。
赵子颐睡得正熟,他眼圈乌黑,当真是为朝中事费劲了心神。云杳不想吵醒他,但头疼欲裂,她咬住锦被的一角,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其实早在年夜前,她便时不时隐隐的头疼,只是不像今日这般厉害。
背对着赵子颐,云杳的额头渗出汗珠,再忍忍吧,一会儿就好了。
她这样想,不知何时便没了知觉。
……
“主子,今日六王爷应是不来了。”
一大早,云杳便早早起来,几日没同福宝儿玩耍,它变得越发黏人了,抓着云杳的衣袖不愿离开。
云杳将它抱在怀里,轻轻在它的下巴上挠了挠,福宝儿就舒服的打起呼噜。
云杳看着窗外,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不知道昨日是疼的昏过去还是睡过去了,只知道夜里睡得并不安稳,早间起的时候眼前一黑,差点要摔。
不过她没心情去管那些,身子乏的很。
她一抬头,对上霜月担心的神色,笑了笑:“昨天的事应该都传遍了,他这会儿应该忙着避风头,自然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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