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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摇摇头,比划了几下——在厨房不小心弄得。

顾俞道:“你莫要因为阿恒的话多想,阿恒因着跟随我的缘故,也不太会与人相处,其实他没什么恶意。”

萨拉捧着梅子罐笑的开心,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

快到晌午的时候,姜恒才回来,顾俞见到他的一瞬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惊讶。

顾俞问:“阿恒,你怎的才回来?”

姜恒道:“凌晨时分有人带消息说找到了临沧师父,我便匆忙出门,未来得及向主子报备。”

有师父的消息了!

顾俞心猛的一跳,急切道:“可知师父在哪?”

“在清溪,那人说只匆匆见了一面,临沧师父写了一封信给主子。”姜恒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书信。

清溪离惠州不近,快马加鞭回来也要个把月。顾俞接过书信,信封外面有些磨损了,上面的字迹也掉了些颜色。她一眼就认出了师父的笔迹。

临沧散人虽是顾俞的师父,但是顾俞鲜少能见到他。师父行事随意,根本让人摸不清路数。这信上,不知消息是好是坏。

片刻,顾俞的眉头皱起来,叹了一口气。将信递给了姜恒。姜恒不解,低头查看了一番。

“主子,临沧师父的意思是他要在清溪滞留几日才能回来,?”

顾俞道:“嗯。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

姜恒收了书信,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主子,您打算怎么办?”

实际上,顾俞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她想报仇,不只是为了父皇母后,身为曷国的太子,她不能忍受自己就这么放着那些因为赵子颐死去的曷国将士们。

她更不能忍受自己在曷国覆灭之后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地在仇人的身边,甚至卑微地贪恋赵子颐偶尔给予的温暖。

顾俞的脸愈发冷若冰霜,“等。师父未到,我们也无法调动师父门人的力量,只靠我们自己,恐怕连近赵子颐的身都难。”

赵子颐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这其实让顾俞有点慌乱。若是赵子颐派人找来,她情愿愚笨地与他们拼杀一番,哪怕是丢了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不能报仇,她怕是死了也难瞑目。

姜恒点头称是,冷不防道了一声:“主子今日可是上了街?”

顾俞一惊:“你如何得知?”

姜恒没回答,反而追问道:“那主子可听说有身毒人被杀死了?”

顾俞道:“见着了,官府来人的时候我刚要回来,那人……死状甚是惨烈。”

说话间,顾俞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还好萨拉此时不在身旁,她若是听到,恐怕心里也不好受。

“死的人正是先前与我们在茶馆纠缠的其中一人,那个大胡子的身毒人。”

这……

顾俞大惊,那人身强体壮,交手的时候能看出来是个练家子。没想到不过几日,那人也死于非命了。

顾俞敛了神色:“怕是先前作恶多了,有仇人找上了罢。”

姜恒道:“的确是这样,我回来的路上听到传言,说那几个身毒人干着贩卖奴隶的买卖,和富商勾结敛了不少钱财。但是杀人者没留下一点痕迹。”

“他这样的人就算死了恐怕也不会有人替他难过。”顾俞摆摆手,那人与她们无甚关系,她无心顾及。

姜恒闭上了嘴不再提这件事,他的目光看向了西面的一间屋子,眼神里有种探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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