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盒本的季度报告大会上,顾晞又碰上了老周。两人前后脚在媒体区签完到,老周就一溜烟跑得没了影,在会场看见顾晞就像见了鬼似的绕着走。看着老周“想干掉自己又干不掉”的样子,顾晞突然觉得很有趣,只是她没想到,《时经》竟然还愿意顶着风险让老周四处抛头露面,是该说《时经》心大呢,还是自己低估了金融圈的包容性。
“他怎么来了?像我们这种勤勤恳恳写报道的人,脸都被他丢尽了。”日报的一个小姑娘抱怨道。
“我下到三年级的侄子,上到八十岁的姥爷都知道这件事,近到街坊邻里,远到市场大妈都向我都来了一样的目光,”周刊的一个记者说,“‘记者很辛苦吧?’字里行间是玻璃糖。”
“哎呀,别人在市区就有四套房,自己还成立了一家影视公司呢,出来做记者就是解闷,你还要求别人像你们一样靠掉头发来买砖铺厕所啊?”另一个网站媒体编辑说。
“你们看网上的小道消息了吗?这黑料啊越挖越多,惯犯了。”
顾晞安静地坐在一旁,根本没有插话的意愿,她对一旁的苏卉浅说:“杨总回休息室了,我先过去。”
“我和你一起过去吧。”苏卉浅说。
“你呆在这里,和同行前辈多学习。”
苏卉浅心有不甘地看着顾晞离开的背影,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了上去。来到顾晞说的杨总休息室门口,苏卉浅看到了同样站在门口的老周,老周冲她打了声招呼,苏卉浅冲这个在潜城聊过几句的男人笑了笑,然后假装镇定向其他房间走去。老周的大白牙露了出来,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
顾晞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门开的声音便抬起了头。
“浅浅?你怎么在这?”
“小晞姐,你不是应该在杨总的房间吗?”
“杨总正和几个合作伙伴在聊业务,不方便打扰。”说完,顾晞又低下了头,看了看信息,便关上了手机。
“我刚看到《时经》的周记者进去了......所以我,就想随便找个休息室安静安静......”
顾晞笑笑,不久便听到门外一阵吵杂的脚步声,待安静下来,顾晞说:“走吧,回会场。”
“不去采访杨总吗?”苏卉浅问。
“不用了,他现在心情应该不太好。”
苏卉浅不明白什么意思,当她路过杨总休息室的时候,特意放缓了脚步,可大门紧闭,别说看了,什么也听不到,她加快了步伐跟上顾晞,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被怀疑了。
回到会场,老周垂着头,丝毫没有刚进会场时的神采,当她看到顾晞和苏卉浅时,更一脸的无处发泄的愤懑。顾晞冲老钟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回位置上,同排的几个记者朋友看不惯老周的嘴脸,纷纷朝他翻了几个白眼。
《时经》上了盒本的媒体黑名单,一来因为抄袭、洗稿事件尘嚣日上,专业能力备受怀疑,二来触犯了杨总的禁忌,黑点记者突然闯入私密的生意的谈判场所,无疑给原本就谈的不太顺利的杨总一下子浇了俩把火。《时经》领导层全力救火,老周却找到顾晞这开始撒火。
一间茶楼的隔间里,顾晞品着茶,跟着戏台子上的角儿哼起了小曲儿。
“页希过段时间可能会来禹市。”顾晞说道。
“你耍我玩呢?”老
“耍你?救你。”
“她现在算哪根葱?”
“老周,你的故事可不要太精彩。她嘛,至少能保住的你现在的圈子,离开了这个圈子,你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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