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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小鱼静悄悄的走了。

易轻尘手里拿着一张楼小鱼留下的信笺:

轻尘吾弟!

姐走了,往后照顾好自己。

以前总是对你说去渭城赚钱,其实是骗你的。

因为你真的很烦人。

姐其实是去打麻将了,当然,我们这些年的用度都是姐赢回来的。

你烦了我四年,终于在四月的那个晚上开窍了。姐本担心你会活不下去,现在看来是姐想多了。

昨天你说生活这东西不单单是修行,其实姐是不认同的。

因为只有当你修行修的特别高的时候,你才有资格去谈生活。

这一点很重要,请吾弟切记!

但姐还是为你能有自己的想法而高兴,以前……你和白痴没什么区别。

当初姐说留下你是因为李铁匠给的二十两银子,其实这不对。姐将你留在身边,是因为喜欢你那一双漂亮的眉眼。

轻尘吾弟,你肩上的担子重若泰山,如果没有人帮你分担,记得时常左肩换右肩,再不行,姐劝你放下。

姐此去剑宗不知何时才能出山,既然小师叔说他会带你入山,想来他是有办法的,但最终一切还是得要靠你自己。

如此,期待我们于招摇剑宗相见,姐与你同登剑山!

另:你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姐很想知道谁会陪在你的身边,吃一辈子你做的饭。

她一定会很幸福的!

姐楼小鱼。

大晞十四年五月初五,别于娄山!

……

易轻尘眺望着远方,心里忽然觉得空荡荡的。

那个有些暴躁有些粗鲁有些不讲究的妞就这么轻飘飘的走了,挥一挥手留下了一张信笺。

昨儿晚她说要回剑宗的时候自己心里并没有觉得什么,这时候才发现四年的相处她的一切居然填满了记忆。

那些画面在他的脑子里翻动,她手把手教他洗碗扫地,她一个字一个字给自己解释《星源初解》和《道论七篇》。

她在渭河边给他洗衣服,她在厨房里给他做早餐。

当然还有她双手叉腰生气的模样,也有她乐滋滋坐在门槛上数银子时欢喜的样子……

习惯果然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易轻尘将信笺收起,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兄弟,想她了?”皮蛋不知何时站在易轻尘的身边,一脸找抽的样子。

“今儿个早上一早醒来,我还以为我突然长大了。”

“我没觉得你小啊。”

“是这样,我发现是被子盖横了。”

易轻尘踮起脚拍了拍愣着的皮蛋的肩膀,“皮蛋鹿肉粥?”

“好!”

易轻尘去做早饭,皮蛋躺在椅子上寻思着易轻尘刚才说的话。

这什么意思?

被子盖横了?

哦……皮蛋恍然大悟,这么说他的意思是他昨儿晚没有睡好。

那么这楼小鱼和易轻尘之间究竟有没有一点啥呢?

皮蛋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换着是别的十二岁的少年他压根不会去瞎猜,但易轻尘不一样。

皮蛋怎么看自己这个弟弟都不像是十二岁的样子,倒不是说相貌,而是说言语和思想。

太特么成熟了!

这难道就是七师姐所说的早熟类型?

皮蛋的眉间满是忧虑,他望着高远的天空,默默的吐出了一句话:“难道……这就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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