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大人这边请。”
谷神娘娘庙旁的茶馆内,身着便服的应吾思才踏进大门,便被专程等着他的掌柜领上了二楼小间,里边坐着的城防使韦骁要了一壶好茶早已等候多时。
“今日可比往年热闹。”
韦骁亲自替卫吾思斟了一杯茶,望向窗外祭祀台下的百姓们若有所思。
“无妨,我也做了一些安排。”
庙会热闹,却也鱼龙混杂,韦骁提前安排城防的将士们着便装混入人群维护治安,而未免正阳府“客满”,卫吾思不仅有所行动,还亲自来此坐镇。
祭祀台上人高的大鼓“咚咚”作响,庙门抬出一顶特制的小辇,上边盘腿坐着的谷神娘娘一袭雪白的衣裳,头上是坠着白晶与缎带的银冠,神圣不敢亵渎。
“今年的谷神娘娘遮住了半张脸去。”
只遮住一半脸的及胸白纱还是魏丸喜与庙祝讨价还价,强烈争取加上去的,这也是从那日泉边遇见的白衣美人那儿得到的启发,如此既不影响美观,又能叫人瞧不清全部面貌。
待小辇自茶楼前经过,应吾思瞳孔蓦然放大,怔怔的将茶杯举至唇边却不饮一口。
眉如翠羽,肤若凝脂,眼如点漆,若少了那纤长的眼睫,娇挺的瑶鼻,或娇艳欲滴的玉口,都不足以构成这般完美无暇的侧颜,而眉间那一点殷红,更是有如神来之笔,美的庄严秀丽,却又摄人心魄。
“魏无尤……”
只一眼,却仿佛定格许久,如千丝万缕缠绕着,控制不住的强烈心跳令他思绪紊乱。
“真是美得雌雄莫辩,难怪古往今来有那么多王侯将相豢养男宠。”
惟有庵里能收用女子,且这往年扮演谷神娘娘的皆是清秀男子,故而韦骁并未把魏丸喜想作女儿身,而听他将魏丸喜比作男宠,应吾思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有些发堵,却又有些莫名悸动,满腔复杂的情感梳理不开。
“韦兄,我先行一步。”
应吾思同韦骁打过招呼,刻意避过驻足看热闹的人群,从茶馆的后门走了,隔壁胡同忽然传来一声娇喝。
“大、大胆!”
三五个壮汉将两名妙龄女子逼进死胡同,婢女打扮的强挡在主子身前,怕得瑟瑟直发抖。
“光天化日……”
“人可都在前头看庙会,在这儿……喊破嗓子也没人理你。”
领头的壮汉并不听她废话,迈着大步径直向前就要捉了人走。
“我、我把银子都给你们……”
“哼哼……银子当然要,人也是要带走的。”
“主子……”
“蠢货!”
婢女颤抖着伸向锦衣女子的手被无情拍开,女子冷觑她一眼,没用的东西,察觉被人跟踪后便慌得不行,七绕八绕的,竟将她带进了死胡同里。
“啊!”
壮汉的手还未触及二人衣角,便被一把反剪在身后,应吾思着急救人,当机立断翻墙过来了。
冲在最前头的被应吾思一脚踹倒,因胡同狭窄,还压倒了后边的汉子,一记利落的手刀落在领头的汉子后颈上。
“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赶紧把我们头儿放了,我们可是有贵人撑腰的!”
那倒地的汉子只受了应吾思一脚,便知晓他是有真本事傍身的,打不过只得放狠话。
“正阳府应吾思。”
这人不但不受他们恐吓,反而主动报上名来,却不仅是官府的人,还是那出了名的铁面神机应吾思,几个汉子生怕一旦被抓,连贵人都保不住他们,一溜跑了连头儿都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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