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伤在胸口,若再不包扎处理,恐怕人就要不成了。”
油盐不进的虚弱美人使得魏丸喜备感痛心疾首。
“姑娘可是在意名节?其实……我也是女子。”
魏丸喜解下头上的束冠,一头绝美的青丝飘扬在脑后,与身上的男装格格不入。
许是女儿身能让人放下些防备,又许是体力渐渐不支,白衣美人将剑收回,虽默许她靠近,却仍然紧握着剑柄。
人一旦生得美了,连防备心都比常人更重些,正在小包袱里掏着自用伤药的魏丸喜如是感叹道,白纱被撩至一旁,美人一马平川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嗯?平的?”
满脸狐疑的魏丸喜,竟鬼使神差的,避开伤口将双手贴在他的胸膛,五指微微收拢试探,冰冷的剑身横在脖颈,魏丸喜浑身一激灵,颤抖着替他褪下伤口一侧的衣物。
“好了……”
常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魏丸喜替他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只想着快些脱身,无奈告辞的话述才酝酿好,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身子便软软倒在了地上。
“主子恕罪,属下来迟。”
凭空冒出几名黑衣男子,单膝跪地向美人请罪。
“回去。”
美人被搀扶起身,侧身居高临下的凝视着魏丸喜,思绪在灭口、扔在这儿喂狗等选项中飞速运转。
然,凉薄的唇轻启:“带走。”
魏丸喜醒时睁眼瞧见的第一个人,便是在林中使小石子将她打晕的那位。
“大哥,你打中了我甚么穴位,这一团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不知是不是没把握好力道,会不会留下什么病来?”
面对那张刚毅透着森冷气息的面庞,最是惜命的魏丸喜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细如蚊蝇。
“我叫月泷,这里是……”
“等等大哥,先别告诉我,横竖我也是要离开的,稀里糊涂的走,你们也放心不是。”
不敢捂住月泷的嘴,魏丸喜只得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江湖组织最看重隐秘性,若知晓的太多,离开的便只能是尸体了。
“你的去留还得看主子的意思,主子要见你,跟上。”
随着月泷来到一座恢宏大气的阁楼,一路上瞧他的步伐和身法,不难猜到偌大的山中别苑里处处是机关,若无人引路瞎胡乱逛,那是随时可能去往西方极乐世界的。
天然温泉烟雾缭绕,美人伤口以下的部位尽数没入温暖的泉水中,迷蒙间只能看见他背靠着石壁,两条修长雪白的手臂舒展着,随意搭在两旁,露出缠着绷带的结实胸膛。
“公子,你受伤与我并无干系,不如就放我走了罢。”
“想走可以,等外头风声过了。”
许是温泉里待久了,美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慵懒淡泊,别有一番撩人风情。
魏丸喜闻言一愣,风声这两个字很是引人深思,初次与他见面是在西水塘,那时她穿的是差役的服饰,而他今日伤重,明知她是官家的人,还长剑相指很是防备,回想那群轰动街头的银甲兵……魏丸喜想走的念头愈发强烈,这趟浑水,她就不蹚了。
“月楼一日不留无用之人,想想自己能做什么,月泷,抵了这些日子的食宿才放人。”
美人一开口,魏丸喜便倒吸了一口凉气,月楼,天下第一楼,却不与茶酒食挂钩,而是江湖上搜罗情报、培养暗卫杀手最强的组织。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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