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
她年纪虽小,思虑却极其稳重周详,观大局而动又细致过人,看似憨实懵懂,实则大智若愚。
而若非完全的信任,以她的才智又怎会这般毫无防备的私下与他和盘托出,胸腔猛烈震动,说不出此刻是何滋味。
“应大人的为人处世百姓们有目共睹,乃是朝中为数不多的,真真正正的父母官。”
且不论官声如何,同应清正对弈过几局的魏丸喜,对他的人品深信不疑,自棋品便可看出,行事方正却又内心柔和,落子总是留有余地,既不封死对手后路,也替自己留有一线生机,是胜负随缘淡泊名利之人。
大智,大善之人,绝无可能做出如此残忍的行径。
翌日
“大娘,您认识在这儿看相算命的马天师吗?他平日里都何时过来?”
寻到初遇马天师的街道,等了快半柱香的时辰都未见他人影,魏丸喜来到最近的摊位,买了老板娘一把梳子。
“他是个有真本事的,与那些骗银子的神棍不一样,行踪也总是飘忽不定,我在这儿做了好几年生意,约摸三个月能见着他一回,来了就来了,也没甚规律。”
“大娘可知晓他的落脚处?”
约摸三个月才来一回,她又不能日日在此处守着,若想寻他可不是全凭运气?
“公子为何如此着急……”
这看相算命多半凭缘分而去,魏丸喜这般急迫,倒使得热心的老板娘开始迟疑起来。
“大娘,实不相瞒……前几日偶遇马天师,他曾说与我有缘,要免费给我算算,却因我的同伴着急寻我并未达成,您也知晓,年纪轻轻出来讨生活并不容易,我眼下遇到一桩关乎性命的大事,这才着急来寻马天师解惑。”
离马天师最近的摊位便是这儿,想来平日里聊聊天也是再寻常不过,说不得老板娘能有些信息,若当真没有,魏丸喜也只得一有时间便过来碰运气了。
“这……好吧,你去西大街三壶酒馆,我曾听马天师说,那儿的掌柜与他是至交,马天师在淮安城并无落脚之处,平日里都是借住在那儿的。”
老板娘瞧她不是心术不正之人,想必当真是遇到困难了,才会急着找马天师指点。
谢过老板娘后,魏丸喜迅速动身,在三壶酒馆楼上楼下找了个遍,都未曾见到马天师。
“小二哥,你们掌柜可在?”
“公子买酒的话找我也行的。”
“此事需要一个能做主的人,烦请小二哥告知掌柜在何处。”
魏丸喜说着掏出五两银子打赏,乖乖,可抵他近半年的工钱。
“掌柜如今在后院,还请公子稍等,我替前头客人打完这壶酒便去请掌柜。”
见魏丸喜出手阔绰,又言明要找能做主的人,小二当是大买卖上门了,不敢有丝毫怠慢。
“小二!”
这会儿店里只有他一人忙活,才打了这桌的酒,那桌又开始吆喝起来。
“小二哥,你先忙你的,事情紧急,我自己进去找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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