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香案发的雅间内,应吾思与魏丸喜仔细探查一番,却没找着任何线索,如若有预谋,凶手绝不仅仅是杀手那么简单。
“四皇子是和谁一道过来的?”
有应吾思在场,十里香的老板娘慢慢稳定了心神:“回大人,四皇子是巳时中一个人来的,已经选好了菜色,说是等客人来了再上菜,这位是贵客,我们后厨与小二时刻留意着雅间,却一直没等到四皇子约见的客人,到了未时,这个小二去询问他是否要先用些饭菜垫垫肚子,敲门始终无人应答,推开门时……人已经是这样了。”
客人一直没来,是否早知有危险?应吾思眉头始终不得纾解:“将你店里的伙计都集合在一处,让他们好好回忆今日未时前到店的所有客人,识得的客人把名字与到店时辰写下,不识得的将外貌、口音、体型、穿着、到店时辰描述清楚,仔细抄录一份给我。”
“是,大人。”
皇子死在自家酒楼,若查不出真凶,她这一个店的人都得陪葬,老板娘自然最是积极配合,不敢有丝毫懈怠。
再次巡视一番无果,应吾思见魏丸喜定定的站在窗前,也好奇的望向同一方向:“看什么那么入神?”
“方才老板娘说后厨与小二时刻留意着雅间,应是专门派了人在雅间门口候着,饭菜一直没上,除非茶水有问题,如若不是毒杀,那么凶手应该是从窗户翻进来的。”
可窗沿上干净的连一丝灰尘都没有,魏丸喜脑中忽然闪过与月泷探枯骨寨的那一日,若非她留下脚印,月泷亦是不留痕迹的进了屋子,此事是否与专门培养杀手的组织有关呢?
十里香即刻封店停业,四皇子的尸身也被抬回正阳府,死因如何还需等曹仵作验尸后再下结论。
二人回到正阳府,验尸结果还未出来,应吾思却被皇上紧急传召走了。
“听闻皇上得了消息后悲痛欲绝,会不会迁怒于大人……”
“唉……今日是大人上门提亲的大好日子,怎么就摊上这等大事儿呢。”
“皇上该不会让大人立下军令状一类的文书,若时限内未能破案,便将大人治罪吧?”
“你这漆黑的乌鸦嘴说什么呢!别在这扰乱大伙儿心思,魏姑娘还在呢,有没有一点儿眼力见了。”
身后议论纷纷,魏丸喜此刻犹如百爪挠心,垂在两旁的双手无意识紧紧揪住裙摆,军令状一类的文书,依当今皇上的性子,恐怕是会的呀。
停尸房的门开了,曹仵作面色凝重的杵在门口,众人一窝蜂的涌上前去,望着一张张焦急的面孔,他万分沉重的说道:“很棘手。”
身体没有外伤,亦没有中毒,比之前离奇的马明哲暴毙案更为无迹可寻,至少马明哲死前尚且因求生欲望而挣扎过,可四皇子死相过于平静,若说是等客人等的困了,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儿便再没醒来,也是有人信的。
这等于没有交代的交代,皇上岂能罢休,折腾的还不是他们正阳府众人,特别是主管正阳府事务的应吾思,魏丸喜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吗?”
“除非剖尸,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细细探查,可这是皇子。”
曹仵作的意思众人都心照不宣,除非臭名昭著,皇室中人是死是活都讲究一个威严体面,要剖皇子尸身,必须皇上点头,难啊。
无助之感席卷全身,为何这天眼,偏生在关键时候就不管用了呢?
过了个把时辰,应吾思一回到正阳府,众人一窝蜂簇拥上去。
“大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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