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别院,王至渊看着杯中青色的茶叶,朝一旁侍奉的杨法德问道:
“修文来过了吧。”
“陛下圣明,昨晚上太子殿下曾经来过,末了还将今年刚下的明前茶留下了一箱。”
杨法德放下了手中的书,站到了一旁。
“这孩子,那他昨晚怎么不等朕回来再走?”
“太子殿下这是在心疼陛下呢?”
“哼,你们一个个的就竟给那小子说好话。”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王至渊的脸上还是挂满了笑意,也难怪,有子如此,父之幸事,生子当如王至渊啊!
“陛下,还有一件事儿老奴忘了跟你说了。”
“哦,什么事儿?”
王至渊一边喝着茶,一边随手拿起了一份奏折。
“昨晚二皇子殿下来过。”
“哦!”
王至渊的眉头一皱,但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那份奏折上。
杨法德见王至渊没有表示,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王至渊看完那份奏折,放到桌子上,又拿起了一份。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回陛下,昨晚二皇子殿下来过。”
杨法德说着,上前一步,给王至渊添茶。
“修武?他来做什么!”
如果说王修文是王氏一族的骄傲,那王修武就是王氏一族的刺儿头了。
“二皇子殿下是带着一个人来的。”
“谁?”
王至渊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吹了吹。
“莫不是带了个姑娘来,这臭小子!”
讲道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应该遵从父母的意见才是,可王修武不同,就算他真带个姑娘来给王至渊看,那也不是不可能。
“是一个汉子,说是打小北关来的,还说是什么刀字营五百主。”
“嗯。”
王至渊答应了一声,慢慢喝了一口热茶。
突然,只见他的瞳孔一紧,刚才那口茶差点没给呛到。
“陛下!”
“不要紧,你刚才说是打哪里来的?”
王至渊面前的奏折垂了下来。
“打小北关来的,叫雷虎,还是什么刀字营的五百主。”
“小北关?”
王至渊上下扫了一遍自己的这位贴身太监。
“那为何不早说。”
“老奴见陛下昨日打安宁宫回来后一身的疲惫,就没敢吱声!”
王至渊没有说话,两只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杨法德。
“再说,昨晚太子殿下也在,老奴听他们交谈的意思,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所以……”
“所以什么!”
王至渊说着,将手中的奏折朝桌子上狠狠一摔。
杨法德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杨法德啊杨法德,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陛下,臣有罪!”
“有罪,你还知道有罪!”
王至渊站起身,狠狠地一甩袖子。
“什么时候你也能替朕做决定了,那要不你来当这个秦皇好啦!”
“陛下,老奴……”
“哼,不知死活的老东西。还跪着干什么?难道朕还要请你起来不成?”
“陛下……”
听杨法德的声音,就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去,去把修武和那个雷将军给我请来!”
“陛下?”
“还不快去,要是再出岔子,你也不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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