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找来了抹布的张志一点一点的将地板上的咖啡擦拭干净。看着倒在一旁的咖啡杯,张志忽然想到了卡耐基的一句话,我们若已接受最坏的,就再没有什么损失。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想到这一句话,或许是猫叫声,又或许是孙大爷的启发。
其实张志很想去做一些挣扎,却无能为力。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黑领结,就像在一场游戏中。没有了辅助道具的张志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接下来的关卡,所以他选择了退出游戏。即便他会为此付出些什么,譬如违约金,又譬如他的身体。
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米姐提出解约的事情。如果真要找出个原因,可能和张志现在的状态有关。
孙大爷那句极其深奥话再次于张志耳畔响起。
你的心就是你的方向。
张志摇了摇头,捡起了咖啡杯,瞥了一眼花园的方向,朝床边走去。
人生像游戏,张志要努力扮演好属于他自己的角色。但没有了黑领结,张志从主角儿变成了跑龙套的。
由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窗外的橘猫依然在叫,却不再能够吸引张志的注意力。
豪华大床前,张志将咖啡杯放在了一旁。颓然的坐在了床边,感受着深夜的宁静。
他认为,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人或是某种有独立意识的物种正在看着他。又或者在一个特大的屏幕前,一个叼着一米长香烟的外星人正盯着在屏幕中发呆的张志,怪异的触手在有着五十个字母的键盘上摁下了能够让张志睡觉的按键。
所以,张志睡着了。
他睡的是那么的沉,即便他已经睡了整整一个白天。
他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一把长了手脚的吉他正捧着一个人在那里轻轻的弹着,由于这把怪异吉他的手指上布满了螺丝。所以人被弹的哇哇大叫,远处的张志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表情。好似这个梦与他无关,又好似世界本该如此。
终于,这把长着手脚的吉他扔掉了手里已经不再叫喊的人。满是螺丝的手迅疾伸出将远处的张志扯了过来,并从旁边拿过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将张志的身子放在了上面,用力的把张志的手脚拉长到了极限,直到一阵嗡鸣传出时,怪异吉他才用另外四个夹子固定住了张志的手脚。
诡异的角度中,张志看到这把有了生命的吉他从一旁拉过了一张钢板,上面画满了奇怪的符号,他很想转过身子看的更清楚一点。但由于整个身体都被怪异吉他钉在了架子上,张志也只能就这样看着怪异的吉他,看着它面前的钢板。
那好像是一张乐谱。
但为什么上面都是人形的符号?
张志想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感受着身体被拉扯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张志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一阵音乐旋律忽然响起,将张志聪梦境拉回到了现实。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hey call him a man?
How ma a white dove sail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那是他的手机铃声。
循着声音的方向,张志拿过了手机,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直接点击了挂断。之后看了一下自己扭曲的睡姿,张志或许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奇怪的梦了。
苦笑着摆正了睡姿之后,张志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五点四十分。
谁会在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呢?
怀着对梦境的恐惧,张志点开了通话记录,看着那个被自己挂断的号码陷入了沉思。
几分钟后,张志给这个未知号码回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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