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两家都是紧锣密鼓在张罗婚事,但是都很心照不宣的没有大肆宣扬。
时间过了半个月,章芊丝就被关了半个月,半个月里章府也没有一丝喜庆的嫁人氛围,连个红绸都不曾挂。
章府一个屋子里传来一声声哀求,“母亲…母亲我不要嫁…”
段木兰冷眼在身后瞧着,说道:“给她换喜服,装扮!”
段木兰已经哭了半个月了,此时更是双眼红肿,眼睛发红,奈何身边还有两个身强体健的婆子按着她,“母亲…母亲…你救救我,我不要嫁,我不要嫁,啊…母亲…”
段木兰心再狠对自己的女儿也下不去死手,还是不忍心的说:“你嫁过去…要好好掌家,你放心…有章家和段家在,他们不会欺负你的…”
章芊丝嘶喊着,“母亲…母亲…母亲你别走母亲。”
段木兰还是狠心的离开了,连女儿出嫁要母亲梳头的步骤都跳过去了。
“木兰…”
段木兰一见到章丘眼泪就掉落成串了,一下子扑进了章丘怀里,哭道:“老爷…我…呜呜…”
这章丘本是通政司副使,正四品朝中大员,本来就是心性最好的文官。
段木兰一次宴会上一眼就相中了这个文弱先生,就让父亲去提亲,也是快刀斩乱麻的马上就和他成了亲,婚后恩爱无比,育有一儿一女。
章丘一下一下拍着段木兰的背,“木兰…女儿自己不争气你别怪她,再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不来。”
段木兰起身用手帕子擦了擦眼泪,“老爷…我气她眼皮子浅!由老爷出面相看,随便哪一个不比那从六品的张家好!”
章丘叹了口气,道:“木已成舟,多说无用,就盼望芊丝是个有福的吧。”
一个小厮跑进来,说:“老爷…章家的花轿来了。”
段木兰心生疑虑,怎么没听到丝毫演乐之声?“这怎么都没唢呐开路,这样静悄悄的。”
小厮低头答道:“夫人…章家只来了一顶六人花轿,一个媒婆和七八个丫鬟。”
段木兰抓紧了章丘的衣服,“真是欺人太甚!聘礼给的寒酸也就罢了,怎么这大婚之日都没有热热闹闹的!”
章丘握住了段木兰的手,安慰道:“可能…不想张扬,芊丝和他家儿子也不是正经相看的…走吧,出去看看,你…让小姐快点出来。”
门口一个丫鬟道:“是。”
段木兰握住章丘的手,走到正门,整条街凄凄凉凉都没有几个人来围观,连小孩子都没来,应该是家中人不让看这热闹。
这婚队前喜马上的是谁?
倒是个清清秀秀的小伙子长得也浓眉大眼的,但是与那日段木兰见到的不是一个人。
段木兰看着这个人道:“姑爷怎么没亲自来接新娘子?”
章丘本来对张江司没什么好感,今日一见觉得还行,可听到夫人否认心里又一愣,道:“什么?夫人,这不是姑爷吗?”
来者从马上利落的翻下来,对着二人抱拳说道:“我是张家次子张江苏,我哥身体不好,不能来接嫂子,就由我代劳了。”
段木兰气的双颊通红,眼泛血丝,“你们张家还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章丘搂住段木兰,“夫人,算了算了。他接就他接吧。”
张江苏笑着说:“不知嫂子身在何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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