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三十岁也不算晚。
赵女士在厨房忙碌，我去到她身边帮忙，被她不留情面地推了出来，又挨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嗓子疼，已经失声的我没法跟赵女士解释，孙乐为为什么会换上我的卫衣。她看到我的殷勤，又默不吭声，该是更加坚定我犯了弥天大错。
我和孙乐为坐到客厅，正经八百地开始喝起了热水，这会我俩都是惊弓之鸟。
赵女士把菜端上桌，才十一点不到，算是早午饭吧，我和孙乐为乖乖坐上桌。
“吃吧。”得到赵女士的批准，我们才敢动筷。
孙乐为体贴地为我夹菜，我满脸幸福地端着碗去接。
赵女士咳嗽一声，我们的笑容都僵在脸上，默默回身坐端正，开始低头扒饭。
“你昨天的走秀怎么样？”赵女士似是随口问话。
我跟孙乐为都抬起头来，挺直了背，严阵以待。
“阿姨，昨天灵韵的秀非常棒，大家都很喜欢她的作品，很多人都给了极高的评价。”孙乐为看了我眼，替我答道。
赵女士点点头，又抬头盯住我，“你怎么不说话？”
“……阿姨，灵韵的嗓子疼，暂时说不了话。”面对着并不和善的赵女士，孙乐为小心翼翼地做着我的发言人。
又是凝视，赵女士的眼神一定有重量，让我肩膀都沉了半截。
赵女士沉默一阵之后，去厨房给我盛来一碗汤，说道：“萝卜汤，对嗓子好，也败败火。”
我赶紧喝上一口，这一刻我要做一个听话的乖女儿。赵女士那话里有话，我仿佛听到她的潜台词——叫你回家为什么不回？自己在外面任性妄为。
我懒得解释，一是本身说不出话，二是就算解释，她也未必相信，有可能还让她更加火冒三丈。
大家继续沉默地吃饭。
“小孙啊。”赵女士突然说道，而且又叫回了小孙。
“嗯。”孙乐为放下筷子，正身端坐，双手放到桌面下搓着。
“有些事还是当着你的面说清楚比较好，我们张灵韵虽然今年30岁了，年龄不小了，不过是正经姑娘家，都没有认认真真谈过一段恋爱。对，你真的很优秀，我以前还想着不管你是离婚的，还是外星人，我都让灵韵跟你了，但是你有家庭，有老婆有孩子就不行，我也不能接受让我女儿去做第三者，我们家丢不起这人……”赵女士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孙乐为已经把双手举出了桌面，在胸前轻轻地挥着，等赵女士说完，他才认真答道：“这里面有大误会，我肯定没有结婚啊，更没有老婆、孩子了。”
我跟赵女士都呆呆地望着他，看他认真的样子，不像是撒谎。
真的吗？我心中欣喜，还以为自己要违背世俗，还以为自己踩到了红线。
“那你们竟然都谈恋爱了，什么时候我们双方父母也见面吃个饭。”赵女士没有就此罢手。
“咳！”我讨厌赵女士的直白，干咳一声向她挥手，想要阻止她。
孙乐为望了我一眼，笑眯眯道：“好，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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