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得志是秦志远一手提拔起来的,两人私交很好,每到选举的时候,仇得志都会为其站台,当然,作为交换,梨花沟总是一边倒的支持秦志远,这也是秦志远新官上任时走的第一步棋。
这步棋可谓一石二鸟。
在仇得志获得连任的庆功宴上,一瓶梨花老烧下肚,秦志远啥事没有,仇得志却醉得和死猪一样。
按说,男主人已经醉酒,秦志远应该知趣的离开才好,但鬼使神差的是,他并没有走,酒是穿肠毒药,也是催情良药,陪酒的黄小兰在酒精的刺激之下,面泛桃花,勾得秦志远色心大起,就动起了手脚。
女人本身力气就不大,加上喝了酒,黄小兰虽然拼命反抗,但还是没能抵挡住秦志远的进攻,男人宽厚的胸膛一旦侵入的女人的领地,女人就会浑身瘫软,缴械投降。
后来,黄小兰和秦志远再谈起此事的时候,总会说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是一种大自然的伟力在推动着她的思想。
女人的防线一旦失守,就如同洪水溃堤,自那以后,每当仇得志算准日子来求子的时候,她总会想起那种瘫软的感觉。而当爱如潮水般涌来的时候,得不到满足的黄小兰渐渐就有了对比,此时,思念便愈加浓烈。
秦志远当晚回去后就后悔了,按说以他的地位,想找个女人是很容易的,可他倒好,趁着酒劲侵犯了下属的妻子,虽然对方半推半就,可万一黄小兰告诉了仇得志或者以此为要挟,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担忧持续了好一阵子,直到第二次见到黄小兰时,她那种若无其事的样子,才让秦志远放松下来。
接下来就顺理成章了,他每次都会借着开会的名义,将仇得志召到镇上,然后让副镇长主持一个冗长的两日会议,他就抽身和佳人相会,再然后,黄小兰就调到了镇卫生院。
“我说你小子行啊,一大早上就来帮我赶羊,没安什么好心吧?”仇得志光着膀子,趿拉着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黄小兰的身后,吓得黄小兰一激灵,回头使劲的掐了一下正咧着嘴傻笑的仇得志。
“诶呦,我开个玩笑,你下死手!这娘们!”他往后一缩,闪到了前面嬉皮笑脸的扫了一眼发怒的黄小兰,然后从裤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了起来。
“村长,你这么照顾我,这点事算啥?你看看,羊圈收拾成这样行不?”
“可以,比牛犊子舔的还干净,哈哈!”
仇得志走了过去,他发现这小子真是下了苦功夫,一晚上的羊粪已经收拾一空,就连草料也都归拢的妥妥当当,嘴上虽然是连讽刺带挖苦,可心中不由得暗暗赞叹。
“你们俩就别嚷嚷了,赶紧吃饭,吃完了该干正事了。”黄小兰的声音适时的响起,仇得志一回头发现饭桌已经摆了起来,便招了招手道:“小马
,来吧,先吃饭,吃完了我叫人送你爹娘上镇里。”
心思被仇得志猜中,马奋斗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凑了过来,等黄小兰把稀粥、馒头端上桌的时候,他只拣了一个馒头,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他越拘谨,仇得志就越满意,这是他未来的兵,自然希望这个镇长的小舅子能和自己一条心,从此牢牢的攀附上镇长这棵树。
仇得志干那事不行,但吃起饭来却如风卷残云一般,马奋斗和黄小兰还没到一半,他抹抹嘴,已经吃完了两大碗粥,一只大馒头。
“马粪蛋,我先去村上叫人套车,你吃完了先走,你爹妈随后就送到!”
马奋斗清楚,他这几天遇到的都是人精,他不能太张扬,他要做一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人,那样他就不会鹤立鸡群,不会受到别人的嫉恨,这样,那份皇粮才能吃得稳当舒心。
这么想着,他继续默默的啃着剩下的馒头,连粥都假装不好意思喝,可惜对面的黄小兰却似乎看出了一些门道,突然冷言道:“呵,小兔崽子,还挺能装,你以为仇得志能让你靠一辈子?”
“嫂子,你说啥呢?村长对我好,我得学会感恩!”
马奋斗头也没抬,继续当他的老实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就是想靠着仇得志吗?别说我没提警告你,如果仇得志听到了什么,小心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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