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若是大人知晓小姐近日所为,恐会雷霆震怒,责罪小姐。”人群中,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向一旁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说道。
此二人是杜润嘉,邢汤。
杜润嘉笑着摇头“责罪,不会,爷爷这会儿忙得焦头烂额。广执令陈安,在朝堂上搞风搞雨,欲扶植八皇子登上大宝,想把那个坐了这么多年冷板凳,眼看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太子殿下,给生生挤下去。太子一脉,大文公又岂会坐视不理,纠结了一帮子所谓的股肱之臣,整日吵着要面圣。爷爷这位宰辅兼辅政,面对这一堆破烂事,哪有空理会她这个孙女在外面做了什么。”
“小姐,这一帮子权贵今日所为,是否是你从中挑唆?”邢汤心中怕是如此,直言不讳道。
杜润嘉转过头,目光微冷道:“邢老,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小姐,这是引火自焚,这年轻人的身份确认是那人无误。若真是你从中挑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若不是小姐所为,我们趁早离的远远的,别淌这趟浑水。”
邢汤小声道:“小姐当年年幼,一些秘闻,大人吩咐禁口,所以并未传入杜家小一辈的耳中。”
“六年前,京师闹得沸沸扬扬的冲冠一怒为红颜,那人带着奴仆从大庆跑到京师,将皇长孙揍成猪头。这事根本就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陛下的轻松一句,孩童打架,无伤大雅。里面还有为人所不知的隐情,皇长孙而今不能人道,便是此人当年所为,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甚至皇室一句问责的话都没有。此人因一女人,就敢对皇长孙如此,能是善茬,得罪他的后果能是杜家所能承担的?”邢汤说到最后,将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杜润嘉闻言,神色似乎毫无变化,她淡淡瞥了老者一眼,冷笑道:“邢老,你只是我娘从娘家带过来的家奴,尽管我娘心善,为你提籍,可你也要懂得分清尊卑,别老摆出一副为杜家好的口吻,更别一副长辈看待晚辈的眼神,不是说教就是劝我如何如何。”
“有些话,我本不想点破,你怕的无非是,没有杜家这座大山,你当年在江湖上得罪的那些仇家,转眼就会找上门,第二天你就死无全尸。”
杜润嘉说着说着,笑意更冷。
邢汤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仍是没有说出口,他只是面露苦笑,低声呢喃了一句“小姐,与五年前怎的就好像换了个人,秉性反差如此之大,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在善恶之间任意转换?”
“杜润嘉”望着白衣胜雪,一脸云淡风轻的年轻人,心中有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怪只怪先后顺序不同,没能有幸先结识你,若先认识你,也许我谭琴就不会活得如此可怜。”
扮了五年“杜润嘉”的谭琴,只因当年在橘子湖畔认识了一位姓李的公子,本以为与那长相“妖魅”的公子姻缘天定,哪晓得才是噩梦的开始。
想起那人,“杜润嘉”是打心底的怕,因他善琢人心,好诛心,不杀人,然人死尚不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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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精甲卫上岸的上岸,涌上船的涌上船。
黑夜中,肃杀之气弥漫。
“宁夫”之上,噤若寒蝉。
“此乃前朝余孽,就地格杀,一个不留。”郑行见到又有精甲卫涌上船,胆气恢复了几分。
“公子,要不然这些甲士就交由我来解决,剩下的那些,就请公子一并收拾了。”程明志向秦恒这边走近了些,嘿嘿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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