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不以为然,“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我们要做大做强,就要拿出自己的特色来。不要死盯着那点银子,须知千金散尽还复来,没有投入哪儿来的产出?”
陈管家觉得现在李牧说什么都很有道理,读书人说的话,总还是信得过,“好嘞,那还有什么?”
李牧继续说道:“第三条,不管别家怎么样,在我们的所有店铺中,干净整洁永远是放在第一位。”
“第一位?”
“对!宁可少接点客人,也要把店面收拾的干净利索,桌椅板凳要永远干干净净的,给人留下好印象。久而久之,只要一提到我们家的店面,首先想到的就是干净整洁。这样吧,明天所有店铺歇业一天,把在杭州城中的那些掌柜、伙计全都叫到家中来,我来给他们集中培训一下。”李牧很自以为是的说道。
“可是少爷,这样不太好吧,一天就少赚许多银子呢。要不改成晚上?”陈管家眼中看到的,钱永远是第一位。
李牧想了想,现在再怎么着急也不能跟银子过意不去,于是就同意了陈管家的这个建议。回到家之后,就在西厢房的阅微草堂里面又添了一些桌椅板凳,准备用作给这些家丁仆人上课的场所。
这是一个礼大于天的时代,亲人去世,需要在家守孝。现在李牧在家守丧,自是不用去学堂的,但功课也不能拉下。骐骥一跃不能十步,多一点努力总会多一点收获。这可就苦了赵得助这个跟班,每天往学堂那边跑很多次,还得记住先生的评语。
李牧让人将那四个孩子叫到了草堂中,说是孩子,其实大的都已经十五岁了,是陈管家的独子,陈忠礼。再过一两年就要成亲,现在已经认识很多字,也会算些简单的账目,有点底子。
至于剩下的那三个,分别是后厨花娘的五岁女儿菱角,门房老侯的七岁孙子侯云海,和赵得助的九岁小妹妹小荷。这些人都是扎根在李家,家里的人都在李家做事。这也是李牧为什么乐意抽时间教导他们的原因,这些人最值得信赖。李家这些年来一直在缩减产业,现在能留下来的,无一不是数代跟着李家的一些忠心奴仆。
他们这些人,请不起先生出不起束脩,平时想要学点东西还得是自家大人有闲工夫去教。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学习的好机会,自然是极为珍惜。一个个全都竖起了耳朵,听着李牧所讲的话,生怕漏了一个字。
李牧在教了他们半天之后,觉得很是累心,除了陈忠礼,其余几个没有根基的小孩学东西太慢了。其实也不算慢,是李牧要求太高了。他坐在那里思索着,想着怎么才能更快更好的教会这些小孩。
“为什么不用拼音呢?与其一个字一个字教他们怎么念,倒不如将后世的拼音搬过来。”李牧说干就干,很快就将拼音的教学方案拟好了。可他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没有配套的字典。
这一切都难不倒李牧,他很快就哼着小调,在一张张纸上面写下一个又一个字,按照后世字典的样子开始编纂。但编纂一部字典哪有这么简单,饶是他按照后世字典的格式进行套用,一天下来也只整理出一百多字,几十张纸。“权当是在练字吧。”
“少爷,夜深了,要不咱们歇歇吧?明天再做也不迟。”旁边一直打瞌睡的萍儿起来,揉了揉眼睛,劝李牧赶紧睡觉。她不知道李牧在做什么,但知道少爷该休息了。
“唉,算了,睡觉。”李牧可没那种奋斗到天亮的精神,他编字典这玩意儿纯粹是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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