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初冬来临,天上飘起了细碎的小雪。海棠苑内,碳火滋滋的响着,屋内出奇的暖和。
楚御桦百无聊赖的坐在窗边,哈出一口热气,双手合十来回搓着,由于开了窗户的原因,屋内冷气渐升,有些雪花飘落在她眉间,平添了一分孤绝的美。
“小姐,别在窗边坐太久,太冷了。”青鸳担忧的说道。
是啊,现代的时候初冬季节都不是特别冷,不知是原身身体原因,还是其他因素,让她极其怕冷。
楚御桦拢了拢身上的狐皮大貂,起身坐进里屋,不多时,闺房门被敲响,楚御桦示意青鸳开门,一丫鬟踩着风霜进门,恭恭敬敬开口道“大小姐,老爷让奴婢请您去前院一趟,说是有事同您商量。”
楚御桦一副大家闺秀模样,柔声道了句知道了。随后,整理一番,同青鸳去往前院。
一路上雪花飘飘,点点落在楚御桦肩头,红梅的骨朵也在这冬日里渐渐绽放。
这将军府恢宏浩大,庄严肃穆,楚雄却为了迎合爱女与爱妻在后院种满了红梅,海棠,修建池塘,搭架秋千,给了楚御桦最好的疼爱,在这风雪日不顾女儿身体叫去前院还是头一回。
一路上楚御桦眉头蹙起,她穿来这个时空,顶替了原身,这个连名字也同她一样的可怜人,原本应该在楚家父母膝下共享天伦,不知为何会离奇死亡,才让她这冤魂上了身,顶替了她。
不知不觉中,已经抵达前院,楚雄正襟危坐在主位上,见女儿进来,连忙吩咐管家拿炭盆来,他常年征战沙场,倒是不惧这寒冷,但他的爱女不一样,是他们夫妻的掌中宝。
楚御桦迎上楚雄,伸出纤细的双手,抚上一双老茧横生的大手,“父亲,你快坐下,女儿还不至于如此娇弱。”
说罢,将楚雄引上主位坐着,自己则坐于堂下左侧,“不知今日父亲让女儿来有何事相商?”
楚雄今年年过四十,说话却仍中气十足,那种经历岁月,沙场,沉淀出来的淡然和稳重,让人望而生畏。
深深的看了一眼楚御桦,娓娓道来“入冬之后,皇宫举行宫宴,年年如此,其实这也不足为奇,只是,你已及笄两年,各大世家,和皇宫贵族,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将军府,爹已经老了,你也到了出嫁的年龄,前两年爹费尽心思推脱了皇上软磨硬泡的赐婚,今年你十八了,怕是躲不了了。”
说到此,他停了下来,似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御桦啊,爹知道你从小就听话,没让我们操过心,所以婚姻大事一定要你自己满意,爹才会同意,可如今将军府不如从前,说是不如从前,不如说是当今皇帝忌惮将军府功高震主,今年宫宴很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爹是想趁宫宴之前,你看上了哪家公子,爹上门去说。”
楚御桦捏紧袖中的掌心,楚雄夫妇对她如此宠爱,她何德何能,竟然为了她的幸福屈尊
上门提亲,那狗皇帝最好别惹恼了她,否则,颠覆了这江山,又如何。
整理好情绪,楚御桦出声安慰道“父亲不必太过忧虑,女儿自有分寸,不会任人摆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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