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罗轻轻一笑,并不把这侍女的话放在心中,反倒是替阿史那松了口气,有这样眼高于顶不把别人放在眼中的侍女,只怕夫余公主在乌弋的日子,也不会太轻松。
扶罗轻轻一笑,并不把这侍女的话放在心中,反倒是替阿史那松了口气,有这样眼高于顶不把别人放在眼中的侍女,只怕夫余公主在乌弋的日子,也不会太轻松。
“鸣翠,这话你说给我听也就罢了,以后不许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夫余公主不悦的声音透过帐子传了出来,“不管以前多瞧不上乌弋,可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哪有这么说自己家的?”
“公主,婢子自然明白,在外人面前才不会乱说话呢。”想来鸣翠是夫余公主的心腹,说话的口气都不似别的侍女那样规规矩矩,“婢子瞧着那位扶罗公主对咱们小郡爷倒是一往情深,只可惜长公主和郡王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扶罗胸口犹如被重重一击,这几个月,甫家一直杳无音讯,她就隐隐担心,甫凌父母反对这桩婚事,可是又忍不住自欺欺人,告诉自己,是酋兹的犯边这才耽搁了两人的婚事,如今真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展现在眼前。
“我倒是挺喜欢这个扶罗的,人长得美丽,做事懂分寸知进退,”夫余公主欣赏的口气遮也遮不住,“虽然只是乌弋单于的养女,可到底是个公主的头衔,就算嫁给了凌表哥,也不算辱没了他。可惜无论凌表哥怎么闹,姑姑姑丈就是不许。”
“公主,您怎么对这个扶罗公主这么喜欢啊?我瞧她才没把您放在心上呢。”鸣翠的嗓门略略拔高了些,“我可听说,她是亲自去迎的阿史那,又在她帐中陪她坐了一个多时辰。她对您呢,在您跟她哥哥行完礼后,连跟您打个招呼都没,就偷偷溜了出去。”
“她自幼跟阿史那一道长大,情同姐妹,感情自然要好些,若是我一来她就跟我亲亲热热,我反而瞧她不起。”夫余公主对鸣翠的话全然不以为然,跟着倒是无比惋惜地叹息着:“可惜了,我来乌弋之前,就听皇后身边的人偶然提起,姑姑姑丈已经打算替凌表哥向秦家提亲了。”
“秦家?”鸣翠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突然恍然大悟:“是江夏道黜陟使秦大人吧,可婢子先前没听说长公主有这个意思啊。”
“你知道什么,姑丈原本就跟秦家有婚约,可后来秦家被韩知古那个奸佞小人构陷,发配上谷,父皇令姑丈的爹爹跟秦家解除了婚约。直到皇叔登基,替秦家平反,又官复原职,可此时姑丈跟浈阳姑姑已成亲,自不能再娶秦家的女儿,这些年姑丈一直想跟秦家再成儿女亲家,可不知姑姑的意思,就一直没明说。如今凌表哥执意要娶扶罗,姑丈无法再托,只得跟姑姑挑明了这个意思,却不想姑姑立时就答应了。”
“那扶罗公主这边怎么办?”鸣翠虽然这么问,可口气中全然听不到一丝担忧,反而隐隐有着幸灾乐祸,“被人这么公然悔婚,颜面扫地,日后在乌弋可怎么待下去啊。”
“嘘,悄声!”夫余公主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命令道,“鸣翠,今日这话你要让它烂在肚子里,不管是谁,都不许提起,听到了吗?”
“公主,我的嘴巴您还不放心吗,什么时候给您惹过祸?”鸣翠委屈无比地,却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公主,如果长公主那边悔婚,势必会激怒乌弋,那您在这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那也只得如此,我又做不了姑姑姑丈的主,只盼着他们做的不要太绝,让乌弋无法下台,弄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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