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听了马婆子这些狗屁话,气不得一处来。
早先姚方氏拿兔子钱上门的时候,贞娘只想到她家接了钱,叫你村里人说嘴,贪便宜没够。没想到占便宜没够,还能从这个角度来说。当然,要实打实地说,马婆子这话还有几分理。
肖氏骂战老手,绝对不会让马婆子占上风的。她立马回击道:“两只兔子是,不是我闺女一个人抓了。是几个孩子捉的。你去村里头问问,这几家子谁家说我家不收那个钱是错的,觉得吃亏了,我就是穷得砸铁卖锅,也把那十几二十文还给人家。你去,你去啊,问谁家出来说我没理?您说我没理,我占人便宜,就占人便宜了?老娘占你便宜了?你死老婆子,赖种货,你说年轻的时候叫人占便宜占惯了,看谁家就觉得是个占便宜的。”
这会儿主场是肖氏的,蒋氏只是助攻附和一二。
便是如此,马婆子被二人骂得火上头,指着二人,“你,你……”了半天却没下文,一副要抽过去的样子。
肖氏是只要气上来了,就是不骂够不饶人。她冷哼嗤笑道:“我,我什么我。我讲理你也讲啊,有本事你再骂啊。啊?你骂呀,你咋不骂了?今个老娘不骂吐血你个龟孙老婆子,老娘就不姓肖。”
最后还是去镇上看望姐姐的黎厚相回来了,过来把人劝住了,才让马婆子免遭被骂成中风之险。
黎厚相把围观的男女老少通通骂了一顿,说他们整日闲得慌,端着饭碗看人吵架也不知道劝,没点族人之谊、乡邻之爱。
肖氏被批评,不大情愿地接受了黎厚相骂她不知道尊老,跟马婆子一个长辈吵什么,却不敢拂逆他。
当然,黎厚相也不光骂肖氏这等族中小辈,也骂了马婆子。话里话外刺她是个为老不尊的,因为一只鸡,就搞东搞西搞七搞八的,再这么着叫人不安稳,就去马家庄问问她娘家是怎么教育姑娘的,祸害她自家子孙不算,还搞的村子里不得安宁。
总得来说,黎厚相还算公道,骂马婆子骂得更狠一些。
一只公鸡引发的骂战,暂时落下了帷幕。
但是衍生的流言蜚语却没有停下来。
翌日,肖氏因为打的山货还有一些落在山林里,一大早就进山背货去了。贞娘带着两个弟弟去河里溪边抓鱼捉泥鳅捞田螺去了,鱼和泥鳅是没有的。
因为即便现在天气不冷,但是大早晨,山里头露气重,不适合赤脚下水。姐弟三人就在溪边不挑不捡也捞了好些田螺,三人吭吭哧哧弄回家后,小的捡出来喂鸡,大的洗洗用清水泡着让它们吐沙。
干完这些,贞娘做了饭,一面等着肖氏回来吃饭,一面把家里打的山货晾晒出来,又带着阿春和阿秋在屋子里分拣山货,没偷懒出去耍着玩。
等肖氏背着山货回来,贞娘瞧她脸色不好,担心地问道:“娘,咋啦?”
肖氏摔摔打打地将山货扔在院子里,洗着脸,高声骂了起来:“马婆子那个赖种老婆子,她娘的脚,我跟她没完。”
贞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看肖氏气的眼红脸绿的,心下担忧,忙问道:“她又咋啦?又干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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