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以为自己的天姿国色迷倒了她,当下信心鼓鼓。
厉青青却在此刻毫不客气地说道,“父妃这妆有点浓厚了。女儿建议将腮红打的匀些,口脂换成粉色,发髻也换换。父妃不过二十六的年纪,却打扮出六十二岁的年纪。
真不知道母皇是如何觉得父妃天姿国色的。哦,也对,母皇都是晚上才来,灯一吹什么也看不见,哪还能知道父妃这妆是丑是美!”
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闻言一笑,全都齐齐捂住嘴,尽量减少存在感。
那男人被她一说,跺着脚,跑开了。
厉青青呼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影,同样的可男可女,却也只是在台上绽放女性光彩,下了台,他便尽数收敛,独留男子风骨。但这人却没有任何风骨。
稍稍一想,厉青青就收起思绪,往四皇子宫内走去。
“皇兄!”
厉青青踏步进去,迎面就看见一身青衫素衣的男人埋头酿酒,身旁是一缸又一缸的酒缸,整个宫内充满了酒香气。
宫女太监,全都满脸微红,神态似醉微醉,显然已经尝过他的手艺了。
厉青青这么一叫,四皇子东平回过头来,擦了擦酒香气的手,笑着过来,并且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小妹,许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兄长了。”
“哪能啊!”厉青青干笑着,在石桌前坐下,内心很虚。
不是她忘记了,而是这些日子繁事太多实在抽不开身,细想起来,她上次见东平皇兄的时候还是在拜师前。
她跟东平皇兄道了一声要离开长安去拜师学武,然后一别直到现在才见。
这中途,拜师用了好几个月,修海塘又是几个月,细细算来,她跟东平皇兄其实是一年没见了。
所以厉青青看到一向疼她的皇兄,厚颜无耻的她也忍不住生出几分惭愧心来。
东平却不以为意,他这妹妹如今能独当一面了,朝中关于她的话也多少听了一些,他知道在大祁国这种女帝国家,女子尤其是皇女建功立业也是正常的,所以对她政务繁忙疏忽自己的事也没放在心上。
东平什么也没说,只是开了一缸酒,取了一壶,灌满,送给她。
“这是我新酿的玉芝仙,送你。”
“谢谢皇兄!”厉青青毫不客气的收下,细想起来,她每次来皇兄这,不论是二皇兄也好,四皇兄也罢,她总要搜刮点东西回去,可自己却从未给两位皇兄什么礼物。
不过如今,她正有机会想回赠他一些。
厉青青笑着探过头来,轻声细问,“皇兄的酒酿的这么好,埋没在宫里也可惜了。不如运出去卖,赚了钱还能做体己银子,也可以做点别的,你看好不好?”
东平哈哈一笑,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脑子从来都是活络的,但也从来都是三分热度。
去年你跟我说去拜师学武,还没向我展示武功,这会又说要卖酒。行不行的?”
学武的事,厉青青就不想提了,卖酒的事她愿意提,不仅把客栈的创意和事宜说的清清楚楚,同时她还想跟东平说一件更大的事。
她想对抗皇太女和三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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