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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八年前……

又是夕阳西下,半边天被映的通红。却显得眼前泛着七彩氤氲光彩的漩涡更是吸引人。但同样的场景老丁头已记不清有多少次了,丝毫提不起点滴的兴致。只是熟练的的从腰间抽出了那杆陪了自己多半生的旱烟枪。整个烟杆都已是黑黝黝的,看不出是木头还是金属的。唯独能从烟杆头处还隐约能看出泛着青铜的黄色。

老丁头慢悠悠的坐在一棵树下,将烟枪“铛铛铛”的在一块石头上磕了几下,一些黑乎乎烟渣零零散散的洒落在石头旁。老丁头感觉差不多了便又从腰间解下了已经旧的不能再旧的烟袋。开始小心翼翼的往烟枪里放着烟叶。

“丁伯,这地方看起来也没你说的那么难熬啊,最起码眼前的景色美的很吗。”一个略显青涩的声音传来。

老丁头没有答话,依旧是小心翼翼聚精会神的往烟枪中填着烟叶,仿佛洒了一点就像要了命一样。待老丁头将烟叶塞好压实,又将粘在手指上的烟叶沫一点点的抠在烟袋中。随后又将烟袋放在鼻尖使劲的嗅了一口。这才甚是满足的说道:“美个屁!你个小娃娃才来这里两天,看啥都是好的。”

那少年也不生气,接着问道:“那丁伯你来多久了?”

老丁头皱了皱眉,显得脸上皱纹更多更密了,思索一下道:“多久了?我也记不清了。”老丁头低头又闻了一下烟枪头上的烟叶,接着道:“不过我记得后边这棵树是我来时栽下的。”

少年一惊,深深的看了老丁头一眼,说道:“这树已经两人怀抱粗细,莫不是丁叔你已经来了六七十年了?”

老丁头还未答话,远处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哈哈,这就没人知道了,不过老丁头是这里年龄最大的应该是错不了。”那人双手背在头后,迈着大步边走边说到。

老丁头头都没抬,说到:“刘老三,你又越界了,赶紧回去。”

被称作刘老三的中年男人说道:“呸!也就是你,这么多年还在这里假正经,你看看人老孙和曲大婆娘,就差穿一条裤子出门了。我们这群人都被流放到这昆仑山,都是待死的羔羊,早已被各自家族抛弃了。你还在这划清界限,有病!”

老丁头没有吱声,只是拿出火折子点上了旱烟。“吧嗒,吧嗒”的声音传来,老丁头把脑袋靠在树上,接着一口青烟从口中吐出。

刘老三像是看惯了这样的场景,也不着急。转头对着旁边的少年的道:“刚来的?”

少年点了点头道:“嗯”

“几岁了?”

“八岁”

“叫啥名字”刘老三很不经意的问道。

“我叫小小。”

刘老三打趣道:“是够小的,不过小小年纪犯了啥事?就算犯了事也不至于送到这来吧,这丁家也太他娘的不厚道了吧。”

少年扭扭捏捏道:“我也不知道。”

刘老三看看了少年两眼:“可怜人,定又是家族斗争的牺牲品。只是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来这破地方!”

“我觉着这里挺好的啊,你看,那里多漂亮。”小小指着远处泛着七彩光晕的漩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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