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凌喝光南璟的梅花酿之后,加之梅掌柜的酒也已售罄,她便突发奇想想自己酿一坛,一早便去梅掌柜那儿寻酿酒的法子。
梅掌柜说这里的梅花生长在山林中,没有尘世的杂质,不需要淘洗,因而酿出来的酒也最为浓郁。另外还说采摘的时候花瓣不能沾土,也不能采摘下来后留在空气中太久,要立马放进酒中,香味才浓厚。
于是南璟便来了此处采摘梅花,依稀记得这是小时候大哥经常带她来游玩的地方而如今物是人非不免让人睹物思人。
南相有二儿一女,分别取名为大哥南珏,二哥南瑜,小女儿南璟。寓意是将其视作美玉珍宝,同时希望他们“怀瑾握瑜”,拥有美好的品德。父母在给儿女取名字时,总是在名字中寄予了美好的期望和给予了最真挚的祝福。
打小,便是大哥如母般照顾着她,背着她抓蝴蝶,一起斗蛐蛐,教她习剑,骑马。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哥便不在府中了。她不知道大哥身在何处,私底下曾偷偷问过家仆,他们只是摇头说不知道;一问过乳娘,她便泪眼汪汪,此后便不再询问,好像大哥的失踪是个惊天秘密一样,说不清,也道不得。
南璟手拿酒罐子,一瓣一瓣地摘着,辺摘边往里放。忽然被一只小蝴蝶引出了惆怅的思绪,你这只小蝴蝶乱入梅花中,差点成了我手下亡魂。
蝴蝶忽而向身后飞去,南璟不忘逗它一把,蝴蝶飞到哪,她就追到哪,绕着梅花树跑了几圈后,这小蝴蝶似不懂人情世故似的,南璟越想亲近它,它就飞得更远更高,直到躲入一颗梅花树里,便失去了它的踪迹。
南璟左看右看,分不清究竟哪些是花,哪些是蝴蝶,看得眼睛都似满眼的梅花,终于泄了气,又去采摘树上的花瓣。
“喂。”南璟眼前突然出现一莫名生物,还发出大声的怪叫,她不禁大叫一声,连连向后退去,却被地上高低不平的石头绊住脚跟,踉跄着摔倒之际,吓他之人伸手拦住了他,南璟刚想夸他还算有良心,他却突然放了手。
南璟整个人向后倒去,正担心要摔个人仰马翻之际,背后感觉撞上软软的东西,赶紧转身扶住身后的支撑物,整个人倚在上面,不忘稳住瓶中的酒。
虽隔着厚厚的衣服,但依旧传来两颗心不小心碰撞后小鹿乱撞的感觉,南璟抬眸望向撞上之人,只见他也正望着自己,一时间竟恨自己长了双多余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看着他脸上那个部位,看哪哪变扭,快速回想平日里与人交谈,眼睛放在哪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炙热的呼吸从鼻尖上方缓缓流下,掠过唇角,溜进脖颈之处,所经之地,一时间都红了起来。南璟往后退了几步,不知道如何处理这尴尬的处境,别开脸后却看到一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让她无比讨厌的脸。
南璟迅速转移注意力,将枪口对准戏弄她的人,“无聊至极。”她白了祁子凌一眼,然后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刚走了几步,便被人扼住了命运的脖颈,祁子凌拎着她的衣领,又生生将她拖了回来。
“放开我。”南璟转身抓住他的手,使劲掰他的手,“你再不放开我就咬你你,我咬人可疼了。”她张了张嘴,露出几排整齐的牙齿警告他。
祁子凌勾着嘴角,依旧不撒手,“你要是露个狗牙、狼牙什么的,我就放手。你这两排小牙齿,我也有,你看。”他还特意咧开嘴给南璟瞧了瞧他的牙齿,舌尖还舔了一圈。
南璟火冒三丈,全身上下冒着怒气,眼睛瞪得像要吃人一般,低头朝着祁子凌手臂咬去,祁子凌一下缩回了手,“你是狗吗,还真咬?”
“跟你打交道,不需要人的样子,因为你根本听不懂人话,费劲!”
“子燚,你看这丫头,要不我俩合起伙来揍她一顿,然后把她埋在这荒山野林里,你看怎么样?”祁子凌提议道,他双手叉腰,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还抖着个腿。
南璟心底一阵害怕,有些委屈巴巴地看向不知道哪个站场的祁子燚,“奸淫掳掠之事我不做。”
祁子凌道:“没要你做,你在一边看着别阻止我就行了。”说完,祁子凌不怀好意地向南璟靠近。
南璟真以为他要干什么,害怕向后退去,自己肯定打不过他们,难道今天自己真的要成为这桃花树的肥料了吗?“就算你不干坏事,但你看着别人干坏事而冷眼旁观,也可恶!”这句话南璟是说给祁子燚听的,而更可恨她还没开骂:“还有你,你是刚出生就带着前世的记忆还是知道我未来要害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何跟我过不去?”
“子凌。”祁子燚打断道。
“好了,不逗她玩了,逗你你又不跟我玩,那我只好逗逗别人。你看她狗咬吕洞宾,就不该去扶她,让她摔个四脚朝天。”被祁子燚破坏好事的祁子凌有些不快。
南璟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却觉得颇为气愤,觉得对付这样的人多说无益,心下一计,决定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祁子凌边说边绕着南璟走了一圈,一会儿手托腮帮,一会儿双手叉腰,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她。
估计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南璟赶紧将手中的酒罐子封好,握紧酒罐子。
“喂……”
“干什么?”
“你干什么呢?”
“不关你事。”
他倒也不怒,反而带着笑意慢慢靠近,眼睛似乎瞄了瞄自己手中的酒瓶子。南璟紧紧握住酒瓶子手,只见他勾着嘴角,像极了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怕套近乎是假,捉弄她是真,不能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南璟的目光紧紧锁住他,一边谨慎的人远离他,心里边盘算着如何摆脱这难缠的家伙。
“嘿嘿。”
本是一张笑起来像潘安的脸,然而带上了坏的印象,在南璟祁子凌是笑的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她忽而看到,旁边的草丛里,有一种沾到身子会发痒的草。她掩盖住心底的得意不让它流露到面表,悄悄拔下头上一个簪子,在身后迅速在草上剐蹭了几下,等祁子凌走近之际,在他手上一刮。祁子凌迅速缩回手,仍旧嬉皮笑脸地说道:“怎么,想谋杀亲夫啊?”
“无耻,什么亲夫,我只是想杀死一头不干正事,到处溜圈的野猪!”簪子既已蹭到他,南璟不由得嘴角浮起一丝笑,并得意地望着他。
“野猪除了吃就是睡,你倒是说说他怎么有什么正事可干啊?”
“所以,跟你比较像喽。”南璟大笑起来。
“呸呸呸,跟她说什么野猪干正事,你才是猪呢!”祁子凌正想动手,刚一伸手就感觉有些异样从手上出来,不一会儿便觉得手上有些难受,他将手放到面前一看,发现手背上有些红肿且瘙痒难耐,而且越抓越痒。
“喂,你在我手上做了什么?”祁子凌紧张起来。
“告诉你,不出三天,你这手就会溃烂,然后长出虫子,紧接着溃烂至全身,叫你再三地捉弄本姑娘。”
“子燚……”祁子凌想到在一边冷静观战的祁子燚,他可怜兮兮地望向他,似乎在说,她欺负我,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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