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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璟胆战心惊地走回家里,这一路上她把回家里后所面对的一切可能想了个遍,最好的结果就是苏远回家一下子忘了这件事,大家以后见面还是好兄弟;最坏的结果就是苏远一回家就把这事告诉了他父亲,然后他父亲带人来兴师问罪。

刚踏进家门,就远远望见客厅中人头济济,南璟有些绝望,这跟自己预想中最坏的结果的场景一模一样的。

她不由得连跑带跳地一路飞奔,想溜之大吉,身形刚动,便被他父亲的一声怒吼喝住。

她耸着肩,低着头走向大堂,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南瑜,南瑜嘴巴一抿紧,她知道大事不好了,少不了一顿罚。

南璟心中不禁紧了几分,余光瞥见旁边坐着的苏家父子铁青着脸,抬头又瞟了父亲一眼,父亲脸色更是难看,于是又低下头,等待着一场疾风暴雨般的教育。

南槐之开门见山道:“苏远说你与街上一帮市井之人混在一起,还劫持了他,可有此事?”

南璟不敢出一声,点了点头。

南槐之气不打一处来,在外人在场之时竟不顾礼仪,拍桌而起,“给苏远赔礼道歉。”

“苏远对不起,苏伯父对不起。”南璟自知这件事是她的错,赶忙心诚意真地连声道歉。

“大声点。”南槐之吼道。

“苏远对不起,苏伯父对不起。”南璟大声又说了一遍。

一边的苏远并未因南璟的道歉而有些许的释怀,而是当此事再次被说出来时,他觉得更加的耻辱,堂堂定国公之子被吓得尿裤子,这要是说出去,他哪还有脸,他双眼饱含恨意,又用手推了推他父亲。

苏志将手臂架在一旁得罪桌子上,满脸怒意道:“我希望此事就当没发生过一样,毕竟有辱两家名声。另外我苏家要的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女子,对于令爱,我们苏家真是高攀不起。”苏志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件事不要宣扬出去,不然我儿子丢脸就丢大了,另外我要取消这门婚约。

想起苏远在车上尿遁的样子,南璟听到苏志这话时,心中不禁松了口气,有些许开心。

自己女儿有错在先,既然苏家有意退婚,南槐之看了一眼南璟,叫她正低头浅笑,无奈之下,这门亲事也不好再强求什么,但是退婚实在是一件有失南家颜面之事,同时也有损南璟名誉,南槐之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争取一下,“小女顽劣,有错在先,但是……”

“宰相大人不用说了,老夫心意已决,再说素闻南相刚正不阿,严以律己,怎么教出来的孩子如此不知礼仪!”

听到这句话,南槐之真想羞愧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倒是南璟听了之后,原本的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被愤怒填满,她直起身子对着苏家父子道:“这事是我的错,跟我父亲没有关系!”

苏家父子本来就在气头上,这下好了,苏远立马反驳道:“你没听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吗?”

“那你这尿遁的本事又是跟谁学的?”

“放肆!”南槐之呵斥道。

苏家父子听了之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快气的七窍生烟了。

南槐之连番赔礼道歉后,苏家父子愤而离开。

等到他们离开后,南槐之将南璟叫到了书房里关起门来,随即给了南璟一巴掌,南璟咬着嘴唇,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我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凡事有所为也有所不为,该学的诗书礼仪你不学,该学的琴棋书画你不学,你今学人做打家劫舍之事,女儿家该有知礼义廉耻。”南槐之将廉耻二字说得特别重。

“爹,我知道,仁义礼智信,您天天挂在嘴边,我不知道我在这件事中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女德,你是一个女儿家,怎么能整天和外面不知所谓的人厮混在一起,唉。”南槐之恨铁不成钢地哀叹道,在这件事上父女俩不知吵了多少回,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怎么也不见效,现在连打都像小孩子过家家般被她当成玩闹似的,这可愁坏了他。

他还想说些什么,看了南璟一脸死也不改的表情后摔门而去:“你给我在这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准出门。”

等南槐之出门,南璟坐在地上回想白天发生的事:她承认挟持苏远是不对,那要说不对的开始就是救了那人,当初若是撒手不管,就没后来那一篮子乱七八糟的事,但是救人是对的,所以她也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她又想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以后嫁给苏远这样的人,还不如现在拿块豆腐撞死算了这样一想,便觉得这是件好事了。

不过一个月不许出门,那与两个少年的承诺应该怎么办呢?她又神伤起来。

三天很快就到了,青梅煮酒馆里,两少年坐于二楼靠窗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望着江面过往的船只。

来这里将近半月了,母亲的事却毫无着落,转眼望向祁子凌,又不能丢下心性如此的他不管不顾,也不能将查询生母生前之事告知于他,怕惹来众多事端,想到这,祁子燚将眼前之酒一饮而尽。

不知那丫头来不来,要是不来,我一定将她打晕了卖到北辰去。祁子凌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着,发现似乎今日与以往不同,道路两旁店铺扎着红绸子,每家每户都挂着彩灯,喜气洋洋,回想今天也不是什么重大的节日,难不成是南方独有的节日。又加之出来的时候道路两旁早早有士兵把守,且队尾是通向皇城的,莫不是这南屿的皇帝老儿要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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