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璟惊醒,梦里挥之不去的是公主惨死的脸庞以及身边之人一个个死去,父亲倒在血泊里的场景。
这里是哪里?南璟眼神呆滞地环顾四周,房屋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搭建而成,空气中充斥一股紫檀香味。
她起身推开房门,一股浓重的脂粉味扑面而来,楼下歌舞升平,婀娜多姿的姑娘们扭动着水蛇腰。旁边的顾客则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耳朵边尽是靡靡之音。
南璟转身往回走,不小心撞上后头的行人。
“哎呀!”后面的人痛呼,嘴里骂骂咧咧道。
南璟定睛一看,一肥头大耳的男子搂着面露红晕,衣衫半开的女子,另一只手则上下乱摸着。她惨白的脸上飞起一道红晕,立刻调头离开。
但是那男子放开怀中的女子,迅捷地一把拉过南璟的手,将她抱在怀中,上下齐手,并拖着她一路往房里走。
浓重的酒气伴随着一股酸臭味扑鼻而来,南璟本能性地闪避着,一路挣扎着,奈何对方力气太大,挣脱不得。忽而想起小时候跟大哥学的几招防身术,南璟单手借力,身子往下一沉,反身一转,从男子臂下逃脱。
“小丫头,还挺机灵,不过大爷我喜欢。”男子像饿狼般向南璟扑过去,南璟从旁抓起一个东西向前扎去,一股温热的东西忽而上脸,夹杂着一股血腥味。
南璟哆嗦着摸了摸脸上,双手摊开一看,全是血,只见眼前男子的脖颈处则扎着下把剪刀,血止不住地像泉水一般往下流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都让南璟如同惊弓之鸟,看着满手血污,她不停地将手上的血污抹在自己的身上,试图抹去她不想面对的这一切。
可是手上的血污怎么也抹不干净,甚至沾得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她终于精神崩溃地大声叫了起来,“啊!”
楼下客人纷纷回头往楼上看去,皆笑而不语。客人中有人笑着嘀咕道:“九阙的姑娘果然厉害!”
“不错,扎的是快准狠!”一青衣男子站在楼上一角落,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云歇,你说呢?人是你带回来的。”说话的男子名叫卿晨,是这九阙的管事,为人处世极为圆滑,又生得极尽风流,喜爱穿青衣。
叫云歇的男子面无表情,双眼仍盯着楼下房间里南璟的一举一动。
“我看着她这副皮囊不错!”卿晨邪魅地一笑。
“她不归你管!”云歇丢下一句,旁若无人般向一边走去。
“每次都当我不存在,你是护卫还是我是护卫。”卿晨一脸脸不满,喊道:“你去哪里啊?”
“收拾残局!”
九阙有一个规矩是,每一层的层主都可以拥有一个心腹,也就是护卫,除了自己的层主之外,护卫可以不受制于任何人,但是要是护卫犯错,则管制他的层主便要受罚。
层主与护卫之间要相互信任才行,虽然有得力助手是件好事,但是要是一旦犯错,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每个层主都会宁缺毋滥。
卿晨和云歇就是一对老搭档,多年以来,卿晨命令云歇做着各种事情,云歇也小心谨慎从不犯错,所以卿晨颇得赏识,也成了这九阙的管事。
长安东,夜,陆大富家。
一个黑衣人飞檐走壁,翻身落入院内。不一会儿,宅院内便响起了各种尖叫,哭泣和喊叫声,窗户和门皆被血染成红色,几个破门而出的家仆刚欲踏出门外,立马就被里面的人一剑劈下,死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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