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群姑娘来说,早已见惯了人间诸多丑态,每一个人进了门后,从肢体到眼神再到形容,无一不暴漏出恶的本性。可杨破云不一样,这样一个血气外溢,英武俊朗的男人,在众女妖媚、炽热的目光注视下安然而坐,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吸引力。
她们不知道,此时杨破云的心里,却在想着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故人。
因为人总是会变的,顶着同一个名字的人,今天说的话到了明天不一定会认,现在做的事到了将来也多半也会忘记。
对他来说,那个叫做卢夕月的人,是蹲在秋千上守着月亮不肯睡去的女孩,而不是深宫中被重重帷幕裹住身影的嫔妃。
他很珍惜每一个不用打打杀杀或者匆忙赶路的时光,这样他可以好好想想一些问题。
眼前突然黑了下来,是一个人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柔媚但未脱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云哥哥,猜猜我是谁啊!”
杨破云听到这一声云哥哥,脑海里便出现了一个扎着小辫,拿着糖葫芦的女孩的模样。
“叫我云哥哥的,肯定是阿果了!
“哈哈,你一猜就猜中了。”阿果松开手,跳到他眼前。杨破云几乎都不敢认了。
他很难将眼前这个身材饱满婀娜,面容玲珑姣好的女孩子,与那个曾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丫头片子画上等号。
“你都长这么大了?”
“云哥哥,都七年了。你再不来看我,我都要嫁人了!”
“哈哈。是啊,这一下子就七年了。世叔他还好吗?”
“那个老头挺好的,还能活三四十年。云哥哥,你怎么才来?”
“看来你们当家的早知道我要来啊?你快请她出来相见,我有要事和她商量。”
众女子听完哈哈大笑起来,阿果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杨破云一脸疑惑的看着大家,道:“怎么了?”
那中年女子道:“阿果姑娘就是我们少当家啊!”
杨破云这下可真的傻了。
阿果好不容易忍住笑,对他说道:“这里的姐姐出了事情,阿翁派我临时来负责下。云哥哥,到我房中说吧。”
杨破云道声好,便起身跟着阿果到了一处偏僻房子。这小姑娘自小便跟着他玩,他一直当妹妹看待,所以也不拘束。这房间与其说是闺房,倒不如说是一处办公的场所。
一排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着各种簿子,前面是一张书桌。除此之外就是一张床了。
他在书桌旁直接坐了下来。阿果不待他发问,主动说道:“你到宁夏之后,开始我们还掌握着行踪。后来你跟一个商队出了关,怎么就没了消息?”
杨破云道:“说来话长,我在宁夏被一群外域人攻击,险些丢了性命。以后若有时间我细细说于你听。你先跟我说,这个‘天下第一斗宝大会’有什么名堂?”
“我搞这个大会却是为了你。”
“为了我?”
阿果点了点头。
陈曦薇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寻见了江硕沿、李快风二人。他们正蹲在地上一手一块断剑思考人生。
“让我抓住那骗子非宰了他不可。骗我十万两,骗了你多少?”江硕沿问道。
“一两银子都没骗。我偷了我爹的一只洞箫换的。”李快风答道。
“什么一支破箫也能换来?”
“破箫?那可是苏轼的箫啊。独一无二,孤品,买都买不到?”
“苏轼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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