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希听了耿桢这话,一时间竟无话可说,但心中却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呆立了片刻,她突然一扭身冲到窗边呼的一下推开窗户,把手里的笔往窗外一扔,回过头来对耿桢说:“你去捡吧。”
窗户下方是医院的一大片人工水库,耿桢住了这么长时间的医院怎么会不知道?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一把掀开搭在腿上的薄毯,双脚踩到地上,鞋子也顾不上穿,赤着脚就往病房大门的方向跑去。
潮希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她急忙追到他的身边想去拉住他,可情急之中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那只右手,潮希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哆嗦。
但他却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潮希眼看着他的左手就要触到门把手,下一秒就要拉开病房门冲出去了,
潮希奋力抢到他的身后,双臂抱住他的腰,使出全身力气把他拼命往后拖,她一边拖一边急切地说:“是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吗?你不能就这样出去,会受伤的。笔还在我这里,我没有真的扔出去,我是故意吓唬你的!”
潮希感觉被环在自己手臂里的耿桢终于停止了动作,但她的双手还是紧紧的十指相扣在他的腰间不敢松开。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僵持了好一阵,耿桢终于开口说道:“你还不松开?”
潮希脸上一红,松开双臂,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她飞快地绕到耿桢的右手边,盯着他的那只手,伸出手去想摸又不敢摸。
她抬起头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的手还好吗?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那只笔递到他面前说:“喏,还给你。”
耿桢用左手一把抓过笔,转身走到病床边坐下。
潮希有些讪讪的跟了过去:“我都跟你道歉了,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都是我的错。可是你怎么能说人家是‘猪八戒’嘛?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
潮希瞟了一眼耿桢的脸,见他的脸色还是黑黑的,显然还没有解气,她赔着笑脸说:“别生气了,是我错了。不过呢你这个人也真是奇怪,不就是支笔嘛,犯得着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吗?”
见耿桢并不作答,潮希也不知该如何转圜,只好站在一旁用一只鞋底来回摩擦着地板。
突然她听见耿桢说:“别搓了,鞋底都快被你搓穿了。”
潮希停住脚抬起头看向耿桢,耿桢看着已经被他放到枕边的那支笔自顾自地说:“这是我的母亲送给我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
潮希听了心中大惊,她歉疚的说:“你说吧,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我全都照做。”
“替我把鞋穿上。”
“就这样?”
“那还能怎样?难道要你也从窗户跳下去?”
潮希赶忙走到耿桢面前,蹲下身子,拿起一只鞋小心的给他穿在脚上,正准备给他穿另一只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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