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盯着这个稚嫩的少年。
万籁寂静,唯有血滴在地上的声音在滴答作响。
“咳咳,”白衣少年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说,“其实吧,我也不是故意的。”
众人默默回头,看了一眼被劈成两半的妖兽,以及它颈子上同样被劈成两半的令牌。
“谁信你?!”
“但是它太吵了!”君素魄解释道,“我一个生气,就……”
更何况……
“我明明强调再三,不要再吵了。”不然怎么着,她也说过的。
是吧,所以她一不小心把令牌给剁了也不能怪她吧!
“你到底是谁?”燎原打断她,沉声问道,“你这剑法是怎么回事?还有……”他默默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树枝,“你这不是剑法吧?”
哪家剑法是用树枝劈出来的!
“这是剑法!”她迅速丢下手中的树枝,抗议道,“只不过……我没有剑而已!”
“好吧,我就假装它是。”燎原又看了看一边血淋淋的妖兽,“但我们何折堂里绝对没有你这么厉害的剑法!”
这天下哪有这么骇人的剑法?不必说那诡异的招式,也不必说那一剑中所蕴含的无穷奥秘,单单是能让一个未成仙之人杀掉一只仙兽就够吓人了的好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剑法这么厉害!”她反驳道。
她刚刚一气之下,也没来得及思考,直接一剑挥了出去。现在细想来,这的确很奇怪。
为什么这剑法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她之前同师父练习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厉害的说。
这真是怪了。
“你是谁?”他警惕地盯着她,“为何有我何折堂的令牌?”
“某个不想参加宗比的人给的。”她无奈耸肩,“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散修而已。”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君素魄有些恼了,“我就是!”
“散修不可能有你这么强!”他斩钉截铁地说,“你到底是谁?”
“爱信不信!”她愤愤转头,看见了一旁安静的沧笙山的两人,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好吧,我的确不是散修。”
“我就说不可能吧。”燎原一脸“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
“我其实是……”她指向一直在一旁看戏的何烨,“沧笙山的人!”
“啊?”何烨身子一抖,一脸茫然的望着她,“但是陈道友,我并没有在沧笙山里见过你啊。”
“因为我的身份极其特殊。”
“哦?”好奇脸。
“我,就是燃云仙主失散多年的弟弟的徒弟啊!”
“……”
“……”
“……”
一阵风刮过,吹得众人有些凌乱。
“对不起,我错了。”燎原无语望天,“我相信你是散修了,不要再闹了。”
“陈公子,”何烨望着她,眼神复杂,“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对你对我对他人都不好。”
“……”雷厉行一向不说话,只是用关爱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咳咳,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君素魄憋着笑,努力维持严肃的样子,“你们没发现我也姓陈吗?”虽然是编的……
“那按你这么说,”燎原反驳道,“天下所有姓陈的人都是仙主的亲戚啰?”
“那倒不是,”她一本正经地摇头,“其实我和燃云仙主的关系有点远。”
“请开始你的表演。”燎原点了点头,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其实……”她回忆着自家师父的鬼话,朱唇轻启,原原本本的把它复制了一遍,“我是燃云仙主母亲的妹妹的儿子的爷爷的侄子的弟弟的表兄的父亲的兄弟的叔父的妹妹的儿子的奶奶的外孙的儿子的徒弟。”
“……”
“……”
“……”
“继续,”燎原比了个“请”的手势,“请继续扯,不要停。”
“你得让我喘口气啊先。”君素魄回道。
“燃云仙主没有亲戚,”何烨倒是认真地回答道,“这是他亲口说的。”
“……”干嘛这么严肃,我只是开个玩笑啦。
“不过……”他语调一转,“他的确有个弟弟。”
哎,还真有?
“有吗?我怎么……”燎原说到一半,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说他吧?但他们不是兄弟关系啊。”
“师弟也算嘛。”何烨撇撇嘴。
“……”突然明白了他们在说谁的君素魄。
“等等,我和他没关系!”她急忙撇清关系。
开玩笑!要是他和她有关系那还得了!
她分分钟被人打死啊!
“嗯,知道。”燎原懒懒回答道,“他早死了,怎么可能会有徒弟。”
“死了?”她心下一动,“不是失踪吗?”
“啧,那是官方说法。”他白了她一眼,“你想啊,都五千年了,还没有一点消息,不是死了是什么。再说了……”他瞄了瞄何烨,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放心说道,“他以一人之力单挑散华宗满门,虽说成功了,但他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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