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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刚小心翼翼的买酒回来,大口大口顺着喉咙往下咽。喉结不停地上下翻动,酒精的麻痹感侵袭着大脑神经,靠着床沿席地而坐的徐刚一脚就把空瓶子踢到出租屋的另一头,瓶子碰瓶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一会就摇摇晃晃的和之前的瓶子躺在一起。

手撑着床起身顺势就倒了上去,他现在就想好好的睡个觉,哪怕一觉醒来就被警察带走。

可是才闭上眼睛,那一幕仍然像慢动作的电影片段,在他的脑海里重复播放。

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从他的车头,像一个被抛起来的玩具娃娃飞到几米之外的地方。

强烈的撞击感震得他酒都醒了过来,哆哆嗦嗦驱车逃离现场。奇怪的是,他明明没有看见过女孩的模样,可是逃亡的这几天却一直浮现出一张布满血迹,还有严重擦伤的脸。每天不是站在床边看着自己,就是就是在门外边敲打着门。

无论自己跑到那,她都如影随形。

他快神经衰竭了,只有靠着酒精麻痹自己才能换一点短暂的时间。

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对酒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厌恶。可是又不得不依靠它,才能缓解自己内心的害怕和痛苦。

……

沙粒还卡在伤口里,她一笑就感觉会扯着疼。左腿不规则的扭曲拖着,伤口处隐隐可见森白的胫骨,和脸上的伤口一样也卡着沙粒,硌得生疼。

血液从伤口里不停地涌出,一点一点染红裙子,再顺着血肉模糊的腿蔓延到地上,闻着床上令人恶心的味道爬了过去,整个屋子都是血的世界。

浑身是血的女人迈着残破不堪的身躯终于走到了床边,伸出双手,甚至有些指头已经弯折贴近手背,朝着床上的脖子掐了过去。

强烈的窒息感让刚刚睡着的徐刚突然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忙四处摸索,扭开瓶盖又开始咕咕咕的灌进去,仿佛这不是酒,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灌着灌着忽然将瓶子扔在地上,碎了一地。

发疯似的咆哮,“为什么?死都死了还要来折磨我。我明明就已经知道错了,”徐刚情绪波动越来越大,赤着脚就跳在了碎玻璃上,不停地往下踩,碎片插在了脚上也浑然不知。“我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去死去死去死!”脚下越发的用力,像是在踩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

踩着踩着眼神的狠劲消失不见,变得有些空洞。整个身体好像只是机械般的在重复着这个动作。

片刻之后一切动作戛然而止,大脑好似接收到了什么指令。身体僵硬,机械般的蹲下,缓缓移动右手在地上拾起了一块碎片,左手扒开自己的嘴巴,将碎片朝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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