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益看到老妪和那叫芸儿少女的背影愈来愈远,将长剑抽回鞘中,亦退回到厅中,又侍立于姜父身后。厅外的喧嚣声则是久久不断,五岳剑派的长辈也投来赞赏的目光。在方自来的主持下,宴席终于开始,各色菜肴摆满了圆桌。
因为华山派只有三个人到场,秦益有幸和五岳剑派的徒子徒孙们分到一桌。大多无门无派,又在江湖上名声不显的人,就只能在其他屋舍进食了。虽然江湖中人露宿荒野都是常事,但这终究有些不大体面。前来贺寿竟然只能在寿星前来敬酒之时见得主角一面,秦益总算知道为什么这武林对“虚名”如此看重了。
与秦益在同一桌的都是五岳门派的天才人物,各个掌门的徒子徒孙,瑞清和连胜七场的衡山派弟子也在其中,姜闻雪则是惊讶于他的实力。早就憋着一大堆问题的她一落座就开口道:“秦益,你怎么会突然这么厉害?”
秦益听见这种直白的话尴尬的不行,答道:“张枕师叔把他的武功传给了我,我昨天说过的,你应该也在一旁。”
“可是你才打通经脉不久,不可能是那女子的对手啊!”姜闻雪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变的如同好奇宝宝一样。
秦益不知怎么说好了,只好道:“那是好久之前打通的,最近又打通一条经脉。”
姜闻雪听后眨了眨眼睛,思考了好一阵儿,好吧,这个说法勉强能够解释,她这才没再纠结,拿起了筷子。秦益本以为他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风头,难免有人嫉妒,至少嵩山本派的人心中不会好受。但是他仔细的观察了一圈,别人看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异样,看来这五岳剑派还真是亲如一家啊!
这一寿宴一直延续到天黑,新的酒水菜食不断换掉桌子上的残羹剩饭,长辈们除了在拓展关系,相互介绍,就是在互相吹捧,屋子里的气氛已经让人头脑发胀。秦益不得已之下走出大厅,冷风一吹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随便找到一级台阶坐下,身旁却传来一句话:“在下衡山欧阳征,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秦益回过身来,这不就是谢伯钦身旁的衡山派弟子吗,刚才自己还和他同桌共饮来着。原来他也不习惯里面人的交际应酬,早早出来了。
“大名不敢当,华山,秦益。”秦益道。
欧阳征又道:“那阁下就是中流剑张枕的弟子了?”
秦益挠了挠头:“这倒是没有,张枕师叔只是把武功传给了我,还没有收我为徒。不瞒你说,我现在还是记名弟子。”
那欧阳征听后,却没有表现出惊讶。:“张师叔传你武功实际上就已经收你为徒,你是记名弟子与否也无甚重要关系,我想阁下也不会在意这些吧!”
这欧阳征果然是个妙人儿,一两句话就把秦益现在的利弊剖析的分毫不差。秦益顿时改了口,笑道:“欧阳师兄所言极是。”
“欧阳师兄,令师可是谢师叔吗?”秦益问道
欧阳征则达到:“鄙人加入衡山,不过是挂个名字,不瞒阁下,实际上我也只是一直留在家中接受谢师叔的教导罢了,从来没有去过衡阳,家父与谢师叔乃是世交,谢师叔这嵩山之行就是打算将我带回门内!”
看这欧阳征的谈吐和他吐露的只言片语,他的家族应该不小。秦益之前就知道,有些世家把不成器的子弟,或是连妾都不如的侍婢所生的私生子送来习武,还有情可原,但谢伯钦与他父亲是世交,他显然不会是“低贱”的身份。遂道:“欧阳师兄为何要习武,我想师兄应该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才是。”
欧阳征笑了:“家父曾言,时局将乱,便是拥有再大的官位,再多的金银,再广阔的田产,也可能一朝化为泡影。习武在有些人眼中与街头杂耍并无不同,但却可以强身健体。逃得一命,才可谋图未来啊!”
欧阳征的父亲真的是了不得,有多少人没有看清的本质,他却看破了,还预言了乱世的来临。两人话既说开,秦益即道:“那师兄看看师弟我该如何?”
欧阳征见他如此说,又道:“以秦师弟的天资才能,华山恐无与师弟匹配的功法秘籍。当然。师弟你想一辈子在华山,也无不可,那里险峻高耸,乱世中乃一桃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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