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俱静的夜里,她的声音轻飘飘地,仿佛没有一点重量,却又丝丝缕缕地直往人心间缠去。
刘娉蓦然紧张起来,她咽着口水摇了摇头。
彘,即为猪。
母亲怀幼弟时,曾梦见高祖以金猪送之。
故而,彘
便成为了她一岁幼弟的名字。
可人彘是什么呢?
人猪?
这是骂人的话吗?
还是……
王夫人的目光渐渐幽远:“那得从高皇后和戚夫人的恩怨说起呢。”
刘娉越发止不住地好奇起来。
说来惭愧,她虽是汉室公主,但对高祖皇后却委实了解的很少。
前朝后宫,似乎都对她忌讳莫深。
她隐隐听说,是因为曾有什么诸吕之乱。
可再要细问,全都三缄其口,噤若寒蝉了。
而戚夫人,更是罕见有人提起,她只知道那是一个善跳翘袖折腰舞的宠妃。
但王夫人说不,“那可不是一般的宠妃。
高皇后只有一儿一女,儿为惠帝,女为鲁元公主。
可鲁元公主选婿时,吕后尚未发表意见,戚夫人就说公主已心许张耳之子张敖,于是高祖便当真以张敖尚公主。
先不说张敖如何,戚夫人身为嫔妃,有资格对嫡长公主的婚事指手画脚吗?”
高祖七年,韩王信在大同地区叛乱,并勾结匈奴企图攻打太原。
高祖率三十二万大军迎击,于铜辊告捷后乘胜追击到大同平城,不料正中了匈奴的诱兵之计,被围困于平城白登山七天七夜。
因陈平之谋而脱围后,高祖采纳刘敬的建议,欲以宗室女同匈奴和亲来维护边境安宁。
戚夫人知道后,居然撺掇高祖和亲用嫡出长公主方见诚心。
荒唐到不可思议吧?
但是高祖竟一度意动,若不是高皇后日夜哭泣于宣室殿前,说不定鲁元公主还真要二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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