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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豪气地连拍了几下自己,大有出了事我扛着的架势。

陈由几乎都要被她逗笑了。

他咬了咬牙,尚在激烈地天人交战,堂邑小翁主已指了指外面,示意宫娥再原路抱她回去。

宫娥一听天子在大发雷霆,心底便七上八下起来,生怕做了那条可怜的池鱼。

自然是阿娇一吩咐,便不管陈由如何说,忙不迭地抱着阿娇就往回走。

陈由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又提上了一口气。

他顾不得感慨堂邑小翁主如何地冰雪聪明,忙又轻手轻脚地折返回去。

四下里空无一人,他又是禁中宦者之首,但他仍是不敢把耳朵贴在门扉上听一听里间动静。

还是谨慎为妙啊,谁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便叫人撞上了?

兢兢业业地伺候了陛下这么些年,再摊上个窥探圣意、别有用心的罪名,值是不值啊?

他缓缓地长出了一口气,仍是同先前一般纹丝不动地立在殿门前。

…………

宣室殿内。

天子半仰着脸,微闭着双眼,一言不发地负手而立着。

他面目冷峻,额头上怒极而起的青筋仍在有节奏地跳动着。

显然天子的沉默并不是因为气消了,而是情绪爆炸到了一个新的。

但跪坐于北席的中年大臣却不以为惧,他直了直脊背,继续侃侃而谈:“陛下

我们都很清楚,汉室同匈奴终将会有举国一战。

所以自高祖起,汉室便在为此积蓄力量。

可在那天到来之前,必须先解决尾大不掉的诸侯了。

若是再继续养痈成患,不用匈奴挥师南下,汉室便已经土崩瓦解了。

陛下!

削藩势在必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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