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什么字?”见君看向时归。
“这是我先提起的,你想,你提。”时归学着之前见君说话时一脸淡漠的样子。
时归把话说完,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见君叫住。
“天都黑了,你还要去哪鬼混?你现在住左厢房,我住右厢房,别老在宅院里瞎跑。”见君瞪了时归一眼。
“我忘了。”时归悠哉悠哉的,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见君又坐了一会儿,思索了一下该给宅院提个什么字,等到月亮都出来了,才起身悠哉悠哉的回房。
第二天一大早,见君就开始捣鼓自己的牌匾。直到时归听到动静出来查看,时归看到牌匾上小时宅的题字的时候,气的想把牌匾摘下来剁了做篱笆,但是面上却纹丝不动,甚至还心平气和的夸见君字写的好看,心里不知道把见君这个起名废不知骂了多少遍。见君笑的眼睛弯弯的,受了时归的夸奖。
半夜的时候,时归趁夜色,改了牌匾上的字。看着牌匾上闲人居三个字,时归觉得甚是符合见君的气质,满意的不得了,整个人得瑟的不行,站在门外摸着下巴,在想要不要给见君的房间也提个字。后来想了想,见君是个俗人,肯定不合适自己这么高雅的人给她题字,遂作罢。(肯定不是害怕见君这个背着孩子爬山下山都一点不劳累的奇女子揍他)
时归又仔仔细细得看了牌匾,嗯,字好看,名也取得好,自己真棒。如果不是背后幽幽的传来见君的声音,时归觉得自己还能得瑟。
“哥哥,你这是觉得我提的字有问题吗?”
时归猛然一回头,看到见君穿戴整齐,心中一个咯噔,脸上还强撑着。
“没有的事,你那么好的字,哥哥自己收着,不给别人看,”然后仓皇离开,远远的传来一句“妹妹早点休息,哥哥先去睡了。”
见君也不揭穿他,慢吞吞的往宅院内走去,走到大厅时看到正对门的主坐上放了一个乳白色花瓶,瓶子里还插了一枝桂花,这里倒是越来越像个家了。
瓶子里的桂花一天天慢慢凋谢,干枯,直到有一天,瓶子里的桂花枯枝被换成了一支还带着雪水的梅花,梅花还未开,全都还是花骨朵,孤零零的一枝插在瓶子里。
院子里的青竹竹枝被雪盖了一层白,原本的桂花树已经变得光秃秃的,而原本光秃秃的几棵树,都开始含苞待放,终于能认出来,是梅花树了。
见君站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下,整个人包裹在一件红色的披风中,披风上绣了白色的花。自从上次浮云山之后,见君便没有见过甘棠了。上次浮云山回来之后,甘棠就病了,见君去找过甘棠,却发现整个清平府都静悄悄的没有人。那棵梨树上的梨子掉了一地,跟落叶混在一起,还有些没有掉的,被风吹的又黑又干的挂在树上,没有看到路伯伯,也没有看到甘棠。
下了这场雪,大概那棵梨树也会被雪压的枝都快折了,孤零零的立在院子里。见君收了心思,回到屋里,就看到时归捧着热茶正在看她。
“你明明知道,她不在的。”
“去看一看,放心一些。”
时归睨了她一眼,又低头沉迷自己的热茶。过了一会儿,放下茶杯,又从桌上的瓶子里,摘了一个花骨,塞在腰间那个绣了花的香囊里。看了看见君,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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