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明越想越气,将这一笔大账全记在了逍遥公子头上。
在闻香坊逛了一阵,谢淮明不敢带着妹妹在外耽搁,便催车回了谢府。
脱下身上的男装换上自己衣裳的时候,琉璃的心还是砰砰跳的。
“大小姐,今天真紧张,奴婢还是第一次去这么热闹的地方……”琉璃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虽然有些害怕,但到底还是非常高兴。
“你千万千万莫要对别人说,往后若是有这样的机会,还是咱们两个去。”谢恒安第十八次对琉璃嘱咐道。
琉璃就爱听那句“还是咱们两个去”,因而一样的话听了十八遍,倒也不觉得非常腻。
李嬷嬷等人回来倒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谢恒安知道,此事若是让李嬷嬷知道了,那就是天大的事,她这半年耳边估计都不得安生了。
因而此事也就这么过了。
只是谢恒安偶尔还会和琉璃二人偷偷回味一番——那天出去之时,那闻香坊真是热闹,卖麻花的刚炸出来的麻花真香,不知道为何,府上的麻花就没那么香……
有时琉璃也会有些好奇:“大小姐,您说,外头那些女人怎么就可以做生意,上街买东西呢?”
谢恒安笑笑,这个道理她早就懂了。
“可能因为咱们有钱,父亲又是朝廷命官的缘故。”
“咱们可以雇人买东西回来,可以不用做生意也能过日子,可以舒舒服服躺着过一整天,外头的那些人若是躺一天,可能这一天就没有饭吃了。”
琉璃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她还从来没有体会过吃不上饭是什么感觉,自小她就跟谢恒安一起长大、一起玩耍,眼里见到的,耳朵里听到的,全都是谢府或者沈府的人和事,她从没见过穷人的生活,自然是无法想象的。
“你羡慕人家自由,人家羡慕你有钱。”谢恒安翻开了一本香料典籍:“这世上的好事,不可能被一个人全占了。”
琉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穷到吃不起饭,那是有多穷呢?连粥也煮不起了么?
又过了几日,谢淮明气鼓鼓地送了腐面花过来,将闻香坊的老板们挨个骂了一遍。当然,逍遥公子是挨骂最惨的一个。
逍遥公子。
谢恒安觉得这个绰号实在很俗,其人说话做事也是一副只会享受的纨绔做派,便有心劝劝谢淮明莫要与他再来往了。
“二哥,那个逍遥公子是什么来头?”谢恒安问道。
谢淮明微微一愣,什么来头?他好像从来没有提起过。
但有听人说他家是江南一带做生意的,又有人说他自小在西北长大,还有人传说他家是开船在海上跑商的……
“这个……”谢淮明挠了挠头:“我不大清楚了,他不爱提,我们也不能总问吧。”
“二哥,这个人整日玩乐,实在不是什么正经事,而且在腐面花上都能一掷千金,更遑论其他东西?这无论是多少家产,都要败光的,他父母若是知道了,定要劝他的,可见他做这些事瞒着他父母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谢淮明摆了摆手:“他这个人玩就玩自己的,不会带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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