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问天看着陆离故作坚强的背影,心疼,但不去追,留给陆离自己空间,她知道她的姐姐足够强大。
陆离想躲开这聒噪的锣鼓音乐,奈何偏偏这会是她想要的喧天热闹,她逃不过吵闹。
我进孤行为了什么?就为了办这场宴席?就为了证明我有百强实力
陆离沉思,觉得自己曾经的动机,实在幼稚可笑。
进孤行,真是她做过最糟糕的决定……
可笑,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弄得灰头土脸,讨了没趣还难看。
“阿怪!”
那是谁的声音段素绢?石磊?
陆离忙的回头去应。
背后并没有心里想见的人。
“阿怪,阿怪,真是怪啊。”陆离嘴里喃喃,反复念叨这个花名,嘴角自己上扬,笑得不自知。
其实,孤行这一趟,还是值得的。
陆离又换了之前答案。
一席盛宴,一地鸡毛。
家中被一种压抑笼罩,人都闷闷,不做声。
清早,太阳还没出头,雾气氤氲,蒙蒙亮的天。
人都还赖在床上起不来。
陆离父亲带陆离去邻镇拜候陆离学艺的师父。
车上,父女俩一言不发,宛如陌路。
路上,陆源走在前头,手拎着大包小包,陆离落在后头,手甩着路边捡拾的枯枝,把空气抽的乱声作响。
来到师父家门前,只见柴门紧锁。
“我都跟你说过了,他肯定不在家,你见不到他的。”
陆离说。
陆源还在张望,“这怪老头安家也没个左邻右舍的,咱这东西也没处寄存。”
陆离不语,弯腰去掀盖在石臼上的竹篦,掏出来一把钥匙,开了大门。
“给他放院子里就行了。”
陆源看傻眼。
父女二人把东西放到院中,陆离催父亲回家,那陆源又是担心下雨淋坏,又是顾及贼盗看见了,激情犯罪,非要守着等老先生回来。
陆离深吐口气,把倒立在屋檐下的大竹扫翻过面来,取出挂在竹枝上的串红绳的钥匙,开了堂屋的门,闷声不响,把大大小小东西都搬进屋去。
“这会可以了,没什么要顾念的了。”
陆源看着女儿,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莫名其妙的。”
“我笑,我陆源多大福气,生了这么个好子。”
陆离一怔,“什么好子,还不是不如生了儿子的好。”
陆离给堂屋门上锁,看陆源脸上还带笑,她说:“还笑呢,你都不知道你生的这个女儿,怎么给你胡闹乱来,抹羞带耻呢。”
那锁锈化了,陆离锁地吃力,猛地用力,却被夹住了指腹皮肉,陆离疼得甩开手,那手上沾了一层锈红。
陆源过来门边,慢慢施力,扭转几下,锁,啪的一声锁住了。
他转身,轻轻捏住陆离那被挤红的手指,往上吹气,轻柔,温暖。
陆离抽回手指,脸上故作强硬,“你还当我小啊,真是的,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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