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夜很黑,乌云盖住了月,以至于很难看见光亮。
烽火堡。
“嘿,虎子,帮我拿下火把,我有点事需要解决。”一个巡逻的戍卒叫着将手中的火把递给同行的另外一人。
虎子接过火把,提醒道:“你悠着点,听说最近有股胡人高手专挑烽火堡和烽火台下手,似乎还到我们这边来了。”
戍卒一听,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我就在这解决行了吧,什么狗屁高手?他们要是敢来?老子我就敢送他们去见阎王爷。年轻人就是胆气小。”
戍卒一路骂骂咧咧走到墙角,开始解开裤子,可还没一泻千里,这时周围却突然黑了下来。
这戍卒身体不自觉颤了一下,有些怕,骂道:“虎子,别给老子开这种玩笑。”
他转过身,发现火把已经掉在地,而那名叫虎子的年轻戍卒也倒在了血泊里。
他张大了嘴,“敌袭”两个字还没有喊出口,便又被捂住了嘴。
身后的人对着他脖子哈了一口气,使得他瞬间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同时那人在他耳边低语:“我们,来了。”
随即,匕首在戍卒的咽喉划过,他的尸体被轻轻地放在地。
那人舔了舔匕首,眯着眼,有些回味,也有些迷醉。
望着这座烽火堡,心里,有些激动。
…………
丁云没有睡,他睡不着,近日胡人攻克了好几座烽火堡的消息闹得人心惶惶,如果说他心里不慌,那绝对是骗人的。
他推门出去,发现丁香房屋还有光亮,犹豫了片刻,还是去敲了敲门。
丁香打开门,有些惊讶:“哥,你还没睡吗?”
丁云摇摇头,道:“睡不着,随便走走。”
丁香让到一旁,道:“进来坐坐吗?”
丁云没有客气,进去坐在了凳子,丁香在一旁为他倒了一杯茶。
丁云眉目的愁绪任谁都能看出来,丁香试探着问道:“为那股胡人的事情而发愁吗?”
丁云看了丁香一眼,点了点头:“我在明,敌人在暗,见不到人,总归心里有些不踏实。”
丁香帮丁云揉了揉肩,安慰道:“银甲军都已经出动,他们武功再高也翻不起浪花的,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没事的。”
闻言,丁云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叹道:“但愿如此。”
丁香也坐下,两人对立而坐,久久无话。
半响,丁云开口问道:“我们一直在这里,有很久了吧?”
丁香点点头,似有些缅怀,他们对那个宁城的家,其实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因为在他们的爹娘眼里,钱财似乎显得更为重要,至少比他们这对子女更加重要。
小时候有段时间家里特别穷,他爹娘就准备把丁香卖掉,一个十岁的孩子或许值不了多少钱,但这不重要,这至少可以少一张嘴。
是丁云,丁云把妹妹偷了回来,他很生气,跑去去质问他的爹娘,为什么把妹妹卖掉,可他们却是敷衍其词。
那一次,兄妹俩的心,都凉透了。
后来丁云从了军,丁香便也离了家,没有哥哥的家,不待也罢。
再后来,丁香也来到了军营里,他是女子,但她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了些许功夫,破格被收入军营,划到了他哥哥名下。
次回到宁城,丁香只是想去看看小时候待的地方,恰巧碰见胡人入城,她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家,单纯地,想看看。
爹娘死了,说实话,她有伤心,却不是很伤心。
或许是心里薄情吧,她给他们安葬好了,了几柱香,以往的一切,都随风去了。
丁香一直想了很久,才点头说道:“我们的确在这待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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