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应的第一个学期快上完了,不得不说日本老师真的太严格了。迟到一分钟就算迟到,迟到三次便算失格。要知道在美国的学校里,我们都有一个Bryn Mawr Time,就是所有的课都是默认课表时间十分钟之后开始,给足了大家从这个楼跑到那个楼的时间。可是在这里,每天得赶一个四十多分钟的电车去学校,下了车一点都不能松懈地往学校赶。哎,我看着满大街上如此快的步行速度也是被严格纪律给要求出来的吧。
认识了好多朋友,这大概是我这半年最大的收获了,几乎都在宿舍楼里煮各种各样的面的香港的簌簌姐,一开始在我面前嚷嚷着怎么这么苦没有办法把家仆带过来的台湾的新成同学,那个经常把自己喝啤酒喝的脸通红地来公共区域看电视的德国小哥,还有来自国内不同大学来交流的朋友们。最好的两个朋友都来自国内,还都是学法的,一个之韵,一个含煜,都是温柔的小姐姐~。不过我们仨各自住在不同的宿舍楼,我这最小的又是最好动的,便经常拿着红豆拿着羊肉片有时候拿着苹果醋去她们那儿蹭饭吃了。
要圣诞了,这西洋节日在东京这个地方可谓是过得淋漓尽致了。可能也是因为很快就接着元旦,日本过的新年。大概11月份各个商家店铺里都上了各种各样的圣诞限定,冬季限定了。对于女生来说,东京真的是太好逛了!!!“诶,之韵,你圣诞真的要去北海道?不留下来陪我顺便跨年啊。”今晚准备去之韵那儿吃,我们正好在日吉站的百货里逛逛最近新出的限定。
“冬天当然要去北海道呀。哎,没办法,校友会在东京的一帮学姐学长组织的,那我当然要从命啦。”之韵说起话来的语腔语调有一股子韵味,很甜美,难怪她有这么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咦,我看是那学长要追你,便让大家一起。”之韵的学长缘可多,一点都不浅,和她聊起来,她喜欢的或者喜欢她的总绕不开学长二字,我猜她日后多半是要被一个学长收服的。“哎呀,哪像你说的,分明就是大家要一起去的嘛。”吴侬软语,要不是之韵的家乡话放慢一万倍我都听不懂,我还真的愿意天天听听她用方言说说话。
“哎,含煜也飞回国看她男朋友去了。啊,你们就这么忍心。。。呜呜,把我小林一个人丢在这里冷冷清清过这么热闹的一个节!”我放下手上随意拿起的小玩意,牵上之韵的胳膊不想让她去。“好啦,也就一个星期,很快就回来啦。再说,那个魏新成不是也留在这儿,我看他就天天围着你转。”“哎,魏新成可烦人,他怎么能和你们比啊,哎,有时候看你们忙,他喊我一起吃饭我才去的。”这个魏新成,竟能引出误会出来了,看来得保持点距离,要不是看他一开始无脑公子哥儿虚心讨教的样子着实可怜,有些时候自吹起来又有点可笑,我怎么会同意学期开始那会,带他一起去买厨具逛明治神宫。真的是,做人不能心软。我又不喜欢他,早些划清界限比较好。
“好啦,诺,买个甜点给你吃,补偿你一下~?诶,那天我听学长说每年跨年,东京铁塔都有倒计时和新年点灯,旁边的有个寺庙好像会放气球,然后一大堆人熬夜排初詣。”
“对啊,”我漫不经心地轻轻刮了一点眼前的栗子蒙布朗,“旁边的增上寺嘛,好像每年都会放三千个气球,初詣嘛,的确是夜里排到凌晨,不过估计市区里大大小小的神社寺庙都会被挤满了人。”我顿了顿,“这么好玩呢!!那还不留下来一起看嘛。”
“不啦,札幌也有点灯,总不能偏远农村地区人民就不过这洋气的节啊。”之韵拿了一个布丁过来。
唔。不开心。
“好啦,回家啦,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再煮牛奶红豆好不好?”哎,之韵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垂头丧气地回宿舍去了。
“喂,林慕!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干嘛去了!”还没进宿舍楼的门,里面就杀出一个魏新成,大呼小叫的,干什么呢。我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自顾自往里走。“喂,我在和你说话耶,怎么啦~!”看来忽视是甩不掉这个尾巴的,我叹口气,转过身来站住。这大哥看到我沉着脸,忙不迭地继续告状,“诶,你,你干嘛,我有做错什么嘛?明明是你不接我电话嘛。”
台湾的腔调。就是太软。这个软和之韵的软还不一样,我听着觉得稍微有一点点娘。。。“魏新成,能不能少一些语助词。”
“林慕,我都和你说过了,你看你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吧,就是因为你说话太硬了,一点都不温柔。”我看着他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样子,头发还蓬蓬的,这位大兄弟穿着军绿色的宽大短裤,趿拉着一双人字拖,好像是生气了,但语气还是这么有些软糯糯的。
“好呀,那我多加点语助词嘛,你说吧,我这么说话呀,会不会有点恶心了呀。”没好气,给他一个白眼自己感受去,我要回房间了。
“诶诶,你还没回我呢,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呢。”
哎,真的是条尾巴。“我刚和之韵在吃饭,没看见手机。好了,我晚上还要回去看书呢,别闹我了。”开门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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