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赚的容易,花起来自然就大手大脚,我买了很多漂亮衣裳,金银首饰,还有各种胭脂水粉,尽管我不是十分会用,但是放着也好看啊。
果然有钱使人堕落,即日件妥妥地养了几分败家姑娘的气质出来。
日子过得悠哉游哉,我也乐得逍遥,荒废了好些时日。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涂拾的那句话:像我们这种能够随心所欲浪费时间的人,多半都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以及运气的化身,上辈子是经历了多少坎坷,这辈子才能投生成个老不死。
于是,我仗着这六百五十三岁的高龄,过上了养尊处优的老年生活。
这日,店里来了一位风姿卓绝如谪仙一般的人物。
我透过面前那面被我试了咒法,外面的人看不见我,我却能清晰地看清来人的帘子,使劲地打量来人。
那男子一身淡紫色长衫,发间一支翠玉簪,峨眉修长,鼻挺而翼窄,微抿的薄唇,略微有些苍白。
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我终是忍不住咳了两声,打破了寂静。
“在下孟塔,前来求安安姑娘占卜吉凶。”声音清脆富有磁性,让人不禁想再同他多说几句话。
孟塔?哪个孟塔?医仙孟塔?
想起先前身边不绝于耳的关于这医仙孟塔的八卦。
再看那人,心下便是好生惊讶了一番,本以为大名鼎鼎的医仙,多少得是个白胡子老头,没想到竟是个这般美貌风流的俏男子。
看着他的如水般清澈眸子,我不禁咋舌,这得是多么精湛的医术,才能将自己保养得那般细嫩啊。
我一边静静地欣赏着他平静的面容,一边等着他继续说。
片刻,我蹙眉,怎么不说话了?
“阁下所求何事?”
“安安姑娘既能得了这帝京众多富绅的赞誉,想必定是有几分厉害的,不知,姑娘可否当场展示一二?”
展示?怎么展示?展示什么?可是我不会啊!这使我发起了愁。
我轻轻地翻开手中的破书,打算先认真了解一下这个人。
医仙孟塔,捉妖法师孟勒之子,年幼随父亲走南闯北地捉妖时,不小心被一只貔子妖看上了,那貔子妖因使用了禁书才修成了人身,受到天谴不能育有子嗣,欲将他掳走当儿子,那貔子妖武力不敌其父孟勒,预谋未得逞,却被孟勒收进了涤灵袋,貔子妖怒意难平,千钧一发之间,给当时才5岁的孟塔体内种下了一种叫做嗜血骷髅的蛊毒。
嗜血骷髅,这名字起得十分简单粗暴,顾名思义,就是此蛊十分嗜血,会吸食宿主体内的精血,不过半年,中蛊毒之人不到半年便会精血耗尽,变成骷髅,这里说的半年寿命,还是不停用补气补血的药吊着,撑死了估计的。
这蛊毒分蛊虫和毒两部分,蛊虫进入人身体时外皮和内里便都带着毒,内里的毒是蛊虫本身的毒,外皮的毒,却是养蛊人后期为它抹上的。蛊虫一旦进入身体第一时间便在人身体各处脉络尽数游走一遍,将两种毒均匀地散落在各处,两种毒效果一样,却在解法上互相克制。
只要蛊虫不除,那它体内的毒便会一直在体内扩散,若是先解毒,那么解毒的药便是同蛊虫体内的毒相克,反而加剧蛊虫发狂。
看到这里,我抬头瞟了一眼只一帘之隔的男人,本该活不到六岁的小男孩,是怎么活到如此高龄的呢?
中毒之后,孟塔身体日渐虚弱,孟勒也是十分心痛加自责,便带着已经昏迷休克的孟塔遍访名医,不料都是换汤不换药,治标不治本,为了保住孟塔性命,当时正值壮年的孟勒只能想出个一命换一命的法子,将孟塔身上的蛊虫强行引渡到自己身上,最后引发蛊虫暴动,筋脉尽毁,暴毙而亡。
小小的孟塔没了父亲的庇护久病成医,又寻得当时最为出名的仙家拜入门下修习仙术,还得了个十分补精血的功法,久而久之,毒虽未解,仙术仙法却已修炼的十分了得,又因常年习武,体格健壮,精血旺盛,将将控制得住毒不扩散,仙家遁入空门之后,他便自行下山来寻找机缘来了。
书上说,这回,这医仙欲单枪匹马地闯赤烈门,那里有一味比较不错的药材,正是那解毒药方中的一位十分难得的药材——玉玲草。
书上又说,赤烈门门徒较多,暗器较多,此去吉凶各半。
另外,这书也是头一回这样善解人意,竟是给孟塔规划出了几天比较合适的路线及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项。
那是吉还是凶呢?这书还是头一回这么不靠谱。
我想了一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将书上的内容复述给他听。
“果真是神算子。”语毕,一锭金子落在外堂的桌子上,足有我的拳头大。
奇怪,我都没懂他懂了?
还有,不是要展示能力么?展示完了?
送走了这位贵客,我拿起了针线盒子想学着这帝京的姑娘们给自己绣个荷包打发打发时间。
“师兄,师兄,你等等我呀!”
一道尖锐的女声自街道上传了进来。
“师兄,你去哪儿啊?”
我拿着针线的手一颤一颤的,自我三年睡醒以来,最做不了两件事,第一,便是思考,一动脑子头就疼;第二,就是听不得尖锐的声音,一听就头疼。
现下,我又开始头疼了。
我对咕噜说:“去,看看谁谁家的姑娘,让她去别家门口吵去。”
其实,我也就是疼糊涂了,随口一说,没指望地上这个小毛球真帮我赶人来着。
可万万没想到啊,万万没想到!
那地上的小毛球听了我的话后,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变成了一个小童,然后在我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淡定的走了出去。
不到一小会儿,小童回来了。
“主人,他们走远了。”
天,还能说话,我惊到了:“你,你是谁?”
小童抬眸,一双明亮的眸子怔怔地望着我,半晌“主人,我,我是咕噜啊!”我这一问反倒把小童问蒙了。
“你是个人?”我哑然。
“我是灵兽啊!”小童愣愣的。
“那你······”
小童干愣半天,而后笑了,向我解释道:“哦,我就是个会多般变化的灵兽。那日主人应该看到了啊。”
我想起了那日咕噜被大汉追着跑时还是个小姑娘形象:“那日,追你的大汉说你使的是幻术。我以为你只会在逃命的时候,使幻术把自己变成个小姑娘,你后来变成毛茸茸小肉球的时候,只会‘咕噜咕噜’叫,不见你会说话啊。”
小童微怒:“主人我那可不是小毛球,我可是天上地下唯一的一只梦魇灵兽,我不但会变化还能控制人的梦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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