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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太阳逐渐升起,凤府周边也亮堂了起来,参加宴席的宾客络绎不绝,门口的小厮从最开始的一个增加到了四个。

无极天尊作为小白的启蒙师父,在身份上,是观礼和吃席都使得的,再讲究些礼数的话,受小白拜上一拜也是要得的。但是我们家四叔携一家众口的到来却使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回忆了一下小厮在四叔进来时报的名号:南夜四府涂拾神君。

南夜四府,是个什么府?涂拾就是涂拾,蓦地在名号前加了这么一个前缀,竟让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师父同我四叔自是相识的,熟人见面分外眼红,二人自是手捧着手,好生装腔作势地客气了一番。

我心中除了莫名其妙之外,嫉妒和懊悔之意也洋洋洒洒了些。

尾随着他们,好一会儿,直到看着他们携手走进从前我连靠近都不大容易的院子。心下顿时万念俱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正捶胸顿足之际,肩颈处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去,又是龙嗒。

龙嗒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悄声冲我说道:“又来看你那小意中人啊?”

我不曾理会他,继续向院内瞧去。我对他的脸色一向不大好,总觉得未来他会从我身边抢走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那东西不管是什么,若是注定要被他抢走,对他好或不好都无所谓了。

对此,我很伤心。以至于一见到他就伤心。

小白是要看管的严实一点的,我自己的东西也是要看管的严实一点的。

想到这里,我扭头望着他:“你还不进去,在这干嘛?”

“仪式还没开始呢,等开始了,他们自会叫我进去。”吊儿郎当的样子让我对他略有鄙视。

“南夜二府江源神君携夫人到!南夜三府毕歌神君到!”廊口传来一名小厮的声音。

我本是不在意的,毕竟也没人在意我,可是听到二叔和三叔的名字时,我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

真是他们吗?

一个激动,差点没哭出来!

当然,最终也只是鼻头酸了酸。

意识中出现了三叔曾经教给我的隐身术法诀,果然人的潜能都是被激发出来的,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机,我搓了搓手,捻了个诀,将身形隐了。

将将躲严实,大管家便带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过来了,人群中只三人衣着华贵,后面那些零散的都是小厮侍女等。

一旁正站在我面前的龙嗒,也定定地瞅着他们。

带大管家走的近了,便看见了龙嗒,紧忙上前恭恭敬敬地揖了揖手拜拜道:“少神君,您在此处做甚?”

“我。”龙嗒手指了指身后我方才站立的位置发现我不在后扭过头来,十分到位地改口道:“额,散散步。”

我又不是傻,我这隐身术还是三叔教与我的,难道我还会等在那里让他揭穿我吗?

很明显,大管家道行不高,十分容易地被龙嗒给糊弄了过去:“那少神君若是闲来无事的话,不妨跟着我等去看看我家少主?”

我眼睛一亮,待一行人踏进院内后,变佯装成身后随侍的小侍女,偷偷的也跟着溜了进去。

见了二叔二婶和三叔,又进了小白的院子,我心中十分欢畅,走路的步伐也有些一步三跳。

可就在此时,前面的三叔歪着头错在二叔耳朵边上说了句话。这话旁人听不见就算了,我们自家人之间耳清目明,他的话断断续续地也都进了我的耳朵里。

“二哥,不知你有没有察觉,我总闻着这院子里略微有些小夭的气息?”

二叔摆了摆手,将嘴巴凑近毕歌的耳旁:“将你那狗鼻子收起来罢,你忘了小四曾说,栖风这小子,确与咱们家小夭有些什么吗?”

如若平常,二叔这样说的话,三叔便也不会反驳了,可今日却不同,明显语气有些激动:“可是二哥……”

嘴巴是被二叔使了术法定住了。

我瞧着毕歌那正欲往我这方向瞅的姿态,心下一惊,连忙往队伍中间缩了缩。

与此同时,一直在毕歌身后行走的龙嗒,悄悄地回眸望了我一眼,也不知有没有被他发现什么。

再往前走就是主殿了,小白此时就正在里头修养。主殿戒备森严,闲杂人等一律禁止入内,此时正扮作侍女模样的我自然就进不去了。

我知晓,此时冲出去与他们相认是最好不过的法子,可是考虑到自己的面子,我又往队伍中间缩了缩。

再者,我这几个叔叔最是护短,有他们帮我盯着,小白他跑也跑不大远的。

于是我又害愁了,我这般委曲求全千辛万苦是为了什么?为的是感受感受给人家做侍女是什么滋味吗?

眼看,一行人在队伍中间分了叉,我咬一咬牙,捻了一个诀变身成老管家袖口上的一朵银白绣花,跟着进了去。

还未等我好生敬畏一下自己的灵光乍现来。彼时正巧冲破术法的毕歌,又抓住老管家的袖兜子闻。

我吓得个皮肉直跳,三叔却欣喜若狂:“二哥,你瞧!大管家袖口处这朵绣花它会动!”

二叔直接一记掌风将他劈晕了过去,我在心中对二叔千恩万谢了一番,才随着大管家的步伐进了主殿当中。

主殿当中,花香四溢,瓜果飘香,四处装潢以月白色为主,烛台上燃烧的并不是蜡烛,而是一团团小小的火焰。

再往前走走,就进了卧室,宽大的床上,用青纱罩着,小白一身白衣朦朦胧胧地躺在其中。

我心下一紧,日思夜想的小白啊!此时竟是这般模样!

因有青纱罩着,所以看不清面容,或者身形是否瘦削。只隐约得见他面色苍白,平静地躺在那里,气息还算稳重。

大管家扣手立在床前,像床上的小白禀报:“少主。此三位是南夜二府江源神君携夫人以及南夜三府毕歌神君。旁的这位是龙族的少神君龙嗒神君。”

良久,床上传来小白极其虚弱的声音:“知道了。”

“奴且告退!”

啥?这就要退了?此时正为大管家袖口处的一朵绣花的我有些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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