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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文长身在半空,猛发出两个酒坛,一奔赵元英,一奔刚乾。此二人皆为当今武林之秀,又岂将两个酒坛放在眼里?一人挥剑,一人舞棍,迎上酒坛,只听得一声脆响,两件兵器同时将酒坛打开,顿时一阵恶臭袭来。

这智文长在酒坛中装了何物?正是满坛的粪尿。此时酒坛被打破,粪尿四溅,赵元英与刚乾首当其冲,被溅得浑身都是。

赵元英虽是叱咤风云的都指挥使,统领武林群豪,可毕竟也是个爱美的姑娘。被粪尿所溅,常人都恶心欲呕,何况是姑娘呢?赵元英自出世以来,历恶战、见恶人数不胜数,却从未历过此事,一时竟愣在当地,不知所措。

赵元英是一剑将酒坛斩为两半的,溅得还少些;刚乾却是一棍将酒坛砸碎的,离刚乾最近的刚坎、刚兑也受赐不浅。众人皆没反应过来,八大铜人皱眉屏息,手上不自觉便放松了。

早在酒坛被打开的一刹那,智文化便抓住了众人发愣的时机,飞身入阵,提了柴君让与柴老大人,纵身上房就要逃出院墙。

赵元英终究是女中魁首,猛然一惊,立时醒悟,气得俏脸通红,娇喝一声:“耀武、扬威,追!“

童、董二杰未等到赵元英的话落音,早已飞扑出去。智文长刚跃上墙头,闻脑后风声迅疾,也不回头,用脚在墙头向后下方猛一踢。

童、董二杰在智文长身后,见他从墙头上踢下来十数个黑色球状物什,辨不出是何暗器,只得躲闪。本来他二人的轻功就不如智文长,再躲闪暗器,便更追不上了。童耀武眼睁睁地看智文长与柴氏父子跃过墙头,气得摩拳擦掌,却又无可奈何。董扬威则捏起一丸那适才飞下来的物什细细一看,禁不住破口大骂:“好智缺德,你该断子绝孙!竟拿羊粪球当暗器用!”

赵元英在一旁看得清楚,气得脸色铁青,却也顾不上追赶,暗暗咬牙,誓报此仇。然为今之计,只得先寻水,换洗衣裳不表。

智文长带着柴氏父子一气跑出二三十里,钻进一片树林,这才坐下歇息。

柴君让解开十字绊,将父亲放下,复又向智文长深施一礼,道:“师兄,小弟多谢你了。”

智文长摆摆手,又伸出两指捋了捋八字小胡,仍是满面春风,笑道:“哎呀,师弟,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柴君让叹了一口气,道:“师兄,家父新丧,遗命小弟保太子登基。小弟打算先将先父尸首带回沧州故土,再进汴梁去寻太子。

智文长摇摇头,问道:“哎呀,师弟,愚兄问你,人生于世,当以国为先还是以家为先?”

柴君让闻言一怔,道:“当以国为先。”

“哎呀,好,以国为先。愚兄再问你,忠孝不能两全,你舍忠取孝还是舍孝取忠?”

“这——”柴君让低头思索片刻,朗声答道:“当舍孝取忠!”

智文长拍拍柴君让的肩膀,正色道:“哎呀,师弟,如此说来,你便不能先回乡葬父了。你必得今日动身,前往东京。”

柴君让眉头一皱,道:“师兄,小弟我回乡赴京不过只费半月光景,你为何如此心急啊?”

“哎呀,非是愚兄心急。眼见得已到交纳岁币之期,青州王赵德亨与朝中一班奸臣力谏今年使辽持节者为太子!说什么出使番邦,增长见闻,修习为君之道。圣上病危,刘后专权,太子昨日就已领旨了!”

柴君让一听此言,登时吓了一跳,急忙问道:“那、那太子身边有多少随从保驾?”

智文长苦笑一声,道:“哎呀,听说只有禁军三千和镇殿将军岳百恒,别的再无有了。”

柴君让本是与智文长一同坐在地上的,一闻此言,猛得站起身形,这便要走,又看了看死去的父亲,不由得左右为难。

智文长拍打拍打衣衫,也站了起来:“哎呀,师弟,柴叔父已仙逝了,况留有遗命,让你保太子登基、为国锄奸。愚兄想来,叔父必不愿看你因自己的身后之事而误了太子的大事。师弟,我看此林风景极佳,不如一切从简,就在此地,让柴叔父入土为安吧。而且若是埋回柴家祖林,恐奸王派人来扰叔父英灵,姑且葬于此地,只待奸王束手、太子登基后再将叔父回葬故土,岂不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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