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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高元帅说话,郑三山便高声叫道:“好!就比比剑,还望元帅做个见证。”

高元帅此时也无法,面带愧色,转脸问柴君让道:“柴公子,你意如何。”

柴君让躬身一礼道:“君让从命。”又伸出左手,对郑三山做个虚请的手势:“郑将军请。”

“哼!”郑三山冷哼一声,见柴君让是独臂,又看他的剑是藏在笛中,比自己的佩剑不知细小了多少,更是瞧不起他。急忙回首拔剑,大喝一声:“柴公子小心!剑到。”说着,一口明晃晃的铁剑裹着风声,直刺柴君让前心。

柴君让手持笛中剑,也不用内力,往外轻轻一拨,紧接着手往前一送,在郑三山的护腕上轻轻一点,随即收回。

高英看得比谁都仔细,忍不住大声叫道:“好剑法!”

智文长过来悄悄对高英道:“哎呀小师侄儿,你好好看看,你师父使的是咱苍山派的入门剑法。只不过是右手换到了左手,但招式是一样的。以你师父的武功,只需运上内力,郑三山的兵刃必断。你师父却不用内力,只以招式相拼,一是要治他个心服口服,二是教你本门剑法。”

高英恍然大悟,回想起师父刚才的招式,忍不住掐出剑指,暗暗琢磨。

郑三山竟未觉察,只是看见柴君让挡开了这一招,紧接着手腕一晃,一招“劈头盖脸”朝柴君让顶梁劈来。在他看来,自己力大剑沉,这小子绝架不住这一招。

柴君让见了这招,并不横剑硬架,宝剑斜抬,迎上了郑三山的剑,微微一偏手,郑三山的剑便不知不觉间被带出了圈外。柴君让手腕一翻,对准郑三山的护心镜划了一道儿。

紧接着回手架住了郑三山的“斜肩插柳”,心中暗想:若不硬架他一下,他道我是以巧胜人。主意拿定,左臂上稍贯内力,喝道:“开!”耳边只听得“当啷”一声,郑三山被震得倒退几步,大为惊骇。一运力,又要上来。

高元帅看得清楚,喝道:“郑将军退下!”

郑三山不敢违抗将令,扭过头问道:“元帅,为何不比了?”

“胜负已分,还比什么?你且看看你右手的护腕和你的护心镜。”

郑三山抬手一看,不知何时,护腕上的一节牛皮带已被挑开,护心镜也斜着裂成了两半。不觉倒吸冷气,冷汗直冒,一时竟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还是柴君让收了宝剑,走到郑三山面前,一躬到底:“郑将军,得罪了。”

郑三山大手一挥:“柴公子,没什么说的,咱老郑服了你了。自今日起,咱老郑欠你一条命,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来,你只管言语一声。”

柴君让一听,心中高兴,忙道:“郑将军言重了。”

各自回位,高元帅也是满面春风,道:“柴公子,适才听英儿说,你们此来是……”

柴君让忙接过来道:“元帅,太子殿下危在旦夕,请元帅发兵相救!”

高元帅点点头:“本帅世受皇恩,自当在此时竭力相报。请细细商量。”

智文长早已成竹在胸,如此如此讲自己的计策说出。台上将帅无不赞赏。

忽然,高元帅眉头一皱,问道:“智公子,你说让本帅挡住禁军步军,可据本帅所知,马军是在赵德亨手里,还是由他的女儿亲自掌管,你又如何抵挡?”

智文长一笑:“哎呀元帅,只管放心,赵元英必定按兵不动。”

高元帅与众将面面相觑,不知内情,就连柴君让与杨铜也不知道。

高元帅又追问一句:“智公子为何如此笃定?”

智文长笑道:“元帅,此事不便说出,只管放心就是,贫道有天大的胆也不敢拿太子殿下的安危玩笑。”

高元帅又看看柴君让,见他点了点头,便道:“好!就按智公子所言。”

柴君让大喜,智文长却道:“哎呀元帅,此间事了,贫道师兄弟也该告辞了。”

“哎,且慢!”高元帅叫住了,“几位公子为王事勤劳,远来彰德,怎么连饭也不吃就走?”

高英也急了:“是啊,师伯。如今天色已晚,在这里留宿一夜,明天再走也不迟。”

智文长摆摆手:“元帅,实在是有事,还请见谅,再要元帅赐几匹马。英儿,你可随我们同去?”

高英看了看父亲,高元帅点点头。高英喜不自胜,说一声:“多谢父帅!”急忙跑到柴君让身边。

高元帅道:“既然如此,本帅也不强留了。”吩咐人牵来了四匹上等宝马,交给了他们。

众人称谢,辞别了高元帅,走出教军场。众人沿着到东京汴梁的大路,策马飞奔。高英一路上问东问西,都是柴君让的英雄事迹。柴君让是绝不肯多说的,只有智文长不厌其烦,讲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间,已下去几十里了,前边是一个三岔路口。高英问道:“大师伯,听说师父被八大铜人困住,是你用暗器救的。是什么暗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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