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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回了个头痛欲裂的表情。

通常情况下,他觉得事态平常会慢吞吞地发几行字;如果升级,一串表情符号;再严重点,他的电话就来了。

晏唯放下勺子,接起来:“中午好。”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晏唯直接告诉他自己的假设。

凯撒说:“当时我们对你的身体进行了检测,并没有发现能够产生影响的致幻药剂,如果你的猜测真实,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出现在你当时正持续的抗抑郁治疗。”

事实是,离开渔场前她已经断药一个多月。

在渔场的暗访预计是三到四个月,但是期间变故重重,离开难上加难,她随身带的药量不足以支撑她渡过所有时间,最后八十多天她并没有再进行治疗。

暗访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的身体也没有不适,所以停药的事情就被暂时略过了。

现在想想,也有可能。

她开口:“你的意思,我当时又出现了幻觉,努力粉饰太平?”

方瑶默默地放下碗,没再动。

凯撒尽量缓和了语气:“晏,战胜病痛很难,尤其是心理方面,病情反复也很正常,何况你长时间在一个高度压抑和紧张的环境里。”

“没有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她示意方瑶不要浪费粮食,“我发病,但是瑶瑶当时也在场,她总不能也病了吧?”

“晏,你是在转机的时候和方小姐汇合,方小姐并没有检查U盘,只是听你说随身携带而已,结果你们下机就发现消失了。”

晏唯沉默了很久:“懂了。”

“你得向前看,再困难,也比四年前幸运对不对?”凯撒叹口气,“我知道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语气很欠揍,但是你已经做得很完美了。”

晏唯笑笑:“完美的我接下来要告诉你,文化周的采访可能要中断了,如果你们精力富裕的话,记得给我影像或者独家!”

无论她有没有被认出来,再接近渔业公司都是件危险的事情,尤其是将要和她共事的警察们,还有等待着被营救的渔奴。

“没关系,你可以当作是来找孩子的。不过下午Lau会接你去开会,给他们说说怎么才能伪装得更像记者,酬劳是资料。”

“我会告诉他们做真正的记者。”

凯撒笑:“那么酬劳就得翻倍了,独家怎么样?”

达成共识。

晏唯放下电话,看着矜持地挑米粒的女孩:“你得吃快点了,或许赶在Lau来之前,还能去见见你心心念念的小丑鱼。”

方瑶把最后一块鱼排放进自己面前的碟子里:“晏老师,在副井,你真的没害怕过吗?”

明明救吴炜鸿的时候,她出现了短时间的幻觉,后来怎么又肯一个人等在矿井边那么久,还在杳无人迹的黑夜里?

因为,她怕周峤死啊。

比起对黑的恐惧,她更怕一个鲜活的,无辜地生命在她眼前消失。

执意的要等一个结果,过程哪里就那么重要。

比方现在,那夜在副井等待的十五分钟,于她而言,只是一片空白。

大概身体又出问题了。

晏唯答非所问:“我的药还够吗?”

“够啊,能吃到回国呢。”

晏唯默默地扫她一眼:“你这是不希望我恢复吗?”

方瑶无辜地望着她:“不是你问的吗?”

晏唯低头,叉走她半块鱼排。

方瑶的心在滴血,就这样的上司,以后还能好好共事吗,小心眼!

可她从未这样敬过一个女性。

她早已心神皆碎,满目疮痍,却仍旧在废墟里浴血而行,披荆斩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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