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所说的药膏里的毒发作了,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头重脚轻,神志也不清楚直到听她问起别的话,晏唯才明白那根本不是什么毒素,而是吐真剂。
也不是从伤口钻进身体里的,她发现手背上有个小小的针孔,刚才又累又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么点细小的伤口什么时候发生的,当她昏迷在荒岛的船上?
现在再去计较这些事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的神志已经开始模糊了,倒是能听见阿月的秘书在跟她讲话,问的都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一件一件,她快要失去控制了。
除了你和周峤,还有谁到农场里了?
救援队员的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甚至aael,还有刑警组织的卧底,晏唯已经觉得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浑身燥热,胸腔里一股奔腾的气流几乎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她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手心,背在身后,秘书未必发现的了,但是她现在激烈抵抗药性的情绪,只要她不瞎就能看出来,现在说的话,她不可能相信。
反而会因为她说的话,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晏唯紧紧地咬住了牙,什么话都不肯说出口,至少在能控制住自己前,话还是不要说出口为好,免得她从她的只言片语里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可是秘书的询问并没有因为她无声的抗议而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她好像坐的离她更近了些,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她
你和罗泽是什么关系?
他是雇佣兵吗?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有没有帮助救援队接近你和周峤?
无数的问题密集地砸过来,晏唯的脑子里翻江倒海,整个头几乎要炸裂,恶心反感急怒一股脑地冲下来,撞得她措手不及,那些话就在她喉咙里跳沓,只要张开嘴一切就都完了。
在去螃蟹岛前,她请求做了实验。
当时凯撒是反对的,她不是专业的特勤人员,是没有必要接受这样严酷的考验的,就算到时候遇到危险情况,保命为上。在他们看来,人活着比什么情报都重要。
晏唯很坚持,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解释:“因为我不专业,所以在碰到精神类药剂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我想活着不假,但是我不能因为无法控制的因素让别人去死。”
凯撒的申请程序比想象中的更为复杂,最后在出发前,晏唯还是拿到了一管药剂,实验的结果当然是相当不理想。
凯撒秉承着朋友间的友谊,好心地安慰她一番,最后实在忍不住:“难怪你坚持要进行这种实验。”
晏唯很生气,第二天就带着工具去了螃蟹岛。
这也就是不到半年的事情,她没有想到这么快会在实际中再次遇到这次被注射的药剂明显比凯撒当初给她的分量严峻多了,那种痛苦是成百上千北倍的被扩大。
她想,现在自己的面目应该是相当的狰狞。
要说目眦尽裂也不为过,大眼珠子凸着,血盆大口呼呼地喘着粗气,然后青筋暴起,形如一头恶兽。可是这些也不过是刚开始,痛苦的煎熬只会一点一点摧残她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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