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长老道:“不错,要是光是一个道衍倒也罢了,但是鼎阳殿的势力可并不比我们差,更何况咱们是江湖纠纷,若是卷入朝廷的纠纷,恐怕与我们不利。”
鬼锁又开口道:“诸位长老如此顾前顾后,前狼后虎的,岂不是辱没我冶鬼谷的威名?照我看,咱们先将那叛徒杀了,朱棣不管也就罢了,要是多管闲事,咱们就连他一起宰,大不了,鱼死网破。”
那年长长老叹了口气,又道:“鬼锁贤侄,你先不要如此暴躁,即便咱们能杀了道衍,但要是燕王追究起来,咱们几个老家伙死了无所谓,谷里的小家伙们该怎么办,那些外谷求学的弟子该怎么办,我们该如何向他们的父母交代,冶鬼谷几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又该如何是好?”
鬼铸长呼一口气道:“三叔说的不无道理,咱们得对这些负责,冶鬼谷是半个隐世宗门,实在是不应该和外面的世俗势力冒然交手。”
鬼锁将面前茶杯向桌面一拍,怒道:“那该怎么办,你们说该怎么办,师兄,当年咱们三人一起跟师父学艺的时候,师傅师娘对他如何,你不是不知道,他当年叛逃的时候,是一点情面不留,师娘因为他才生了一场大病,还曾派小师弟出谷去找过他,可他如何,席应真打伤小师弟的时候,他可就在旁边,师傅师娘就这一个亲生儿子,现在还躺在药谷养伤。你们说,你们说,该怎么办。”
鬼铸听鬼锁此番话语,双眼也是布满血丝,呼吸声不觉的增大,他又何尝不明白道衍的罪行,更是清楚得知道当年情况,也同情小师弟的遭遇。但他身为谷主,更应该为全谷上下考虑,不能因为除叛而搭上无辜弟子的性命。想到这些又缓缓闭上双眼,良久,才道:“那我们就应该搭上全谷人的性命么,就要葬送祖宗几百年的基业么,道衍虽然罪大恶极,但其背后势力不可小觑,再无万全之策前,谁也不可轻举妄动,违者,幽声谷禁闭。就这样,都回去吧。”说完迈步向外,大步离去。
鬼铸走后,其余各位长老、堂主也都各自离去,只剩下鬼锁一人留在传功阁中。
鬼锁黯然神伤,却又无可奈何,脑中回忆着年少时,师父教导他们三人的场景,眼角不自觉滑下泪来。
自己喃喃道:“老夫纵横江湖几十载,已经不记得上回落泪之时,师父,弟子不孝,弟子无能,有生之年,小师弟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说完,自己轻抚去脸上落泪,大步流星向外谷方向而去。
次日清晨,邱尚羽才醒来,只觉得后颈疼得紧,心里会想着昨日发生的事。过来片刻,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在身上满处乱摸,摸到胸前时,将一本书那里出来,这才知道昨日并非一场空梦,只见那本书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涅槃功”。连忙翻开,加紧读了起来。
这涅槃功虽然功效惊人,但也极难修炼,按照书上说的运转了几个小周天后,竟感觉毫无长进,还和自己家传的重明心法互相消耗。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后,索性不去管他了,打了套拳后,简单洗漱,便出门去了。
邱尚羽没有目的转了转,看见同堂的画霆已经起了,正在练功,看起来滑稽可笑,看那样子应该是和邱尚羽一样在修习从内谷传功阁拿回来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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